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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逍遥江湖游-18

  


第114章 大战八方
众人静下来之时,不一会儿,便听到远处有人吆喝,有人怒吼,间或有刀剑交鸣之声。
此时,暮色已浓,远处是一块谷地,被四周的山恋围绕着,谷地之中亦是树木丛生,所以纵使谷地之中有人,也被树木所掩,很难看得见了。
贺云飞道:“师父,你们留在山洞之中,待小徒去探他一探,看看是敌是友。”
无尘道长点了点头,正在此时,谷地之中忽然射起一支响箭。
无尘道长三师徒同时脸色一怎变,贺云飞早飞身射下山去,朝那响箭之处赶去。
明悟也叫道:“是二师弟,可能情况有变,师父!我也去接应一下师弟们,您老人家在这里坐镇吧!”
无尘道长双眉一扬,道:“徒儿小心!”
明悟应了一声,也追随着贺云飞去了。他的轻功不及三师弟,所以被抛下了一大截的距离。
贺云飞知道师兄遇险,心急如焚,他展开“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只片刻之间便听清了前面林中有打斗声。他几个纵跃飞穿了过去,也不由被眼前的情形惊得愣了一下。
只见明心将一柄长剑舞得呼呼风生,与四个人斗得正酣,另外还有八人围在旁边,有的正跃跃欲试,准备加入战团。
贺云飞看得真切,那围攻明心的人是吕华,李施、耿重超和杜海山。另外那八个人,正是丁残手下的那八名白袍怪人。
贺云飞见明心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之下,已经有些吃力了。
倏地,一条长绳自旁边的树上卷了下来,带着丝丝劲风,套中带点,点中带扫,明心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贺云飞本来也有些不敢相信,以明心的武功,对付这四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为何竟处于下风,现在才懂原来树上还有庄宗有随时偷袭着。
贺云飞心中一怒,长啸一声,一跃而起,就向树上的庄宗跃去。
那八名白袍怪见状,也一齐吆喝扑向他。十六掌齐齐拍出,掌掌泛出绿光。
这“冰魄掌”的确不可小看,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贺云飞。
贺云飞长剑一圈,洒出一片寒光,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横扫向八名白袍怪人。
这八人早吃过了他的苦头,这时哪里还敢轻试其锋,见贺云飞出剑,皆都吓得四散跳开了去。
贺云飞一剑逼退八人,身法却丝豪不减,人未到,掌已先发,劈空掌自下而上劈了出去。
庄宗知他神勇,亦不敢与他正面交锋,早一缩长绳,跳到了另外一棵大树上去了。
贺云飞落于地上,一剑将吕华逼得跳了开去。
他本待再去逼杜海山,脑后忽而一寒,心知有异,急忙向侧一滑,一柄剑擦着他的肩头嗖地一声滑了过去。
转过身来时,就见丁残冷笑着站在身后。
贺云飞不由得一怒,道:“丁残,我几次手下留下情,你莫非定要逼得我下杀手不行?”
丁残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而且早有准备!他倏地倒退几步,退步,拔剑,进招,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但贺云飞出手进招,却是后发先至,长剑倏地就点到了丁残的眉心。
在间不容发之际,丁残霍的一个凤点头,剑锋划出弧形,反截敌腕。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贺云飞若是全力施为,本来还可取他性命,但以贺云飞的武功,岂能被他所伤?
转瞬过了十数招,贺云飞每一剑刺出,嗤嗤有声,好像无形的剑气满空飞舞!在丁残的眼中,贺云飞剑剑都刺向他的要害,剑势纵横,神妙莫测!他的手中空有一把宝剑,却是给贺云飞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从贺云飞的眼中看来,又是另一回事。
丁残固然吃惊,贺云飞的吃惊比他更甚!
上一次和丁残,贺云飞(当时还是中州大侠牟沧浪)只用了十几招招,就把他打得一败涂地,而现在则早已超过二十招了。
原来丁残与贺云飞经过了几番交手之后,得窥了武当剑法的精妙,也颇有领悟,是以对自己的飞仙剑法进行改进,剑法也不由更为精妙了,他随意挥洒,悉依剑理,看似无招,实是有招。
贺云飞本来是在剑学方面的杰出之士,论到对太极剑法的运用,他未必输给自己的师父无尘道长,所差的仅是火候了,但是如论到变化,他却不如丁残来得快,来得妙了。是以对方的变化,有若干可以胜过他的地方,已是足以令他吃惊了。
但是丁残与他相差毕竟不是太大,几招一过,丁残便完全陷入了被动,片刻间贺云飞心里已是转好几个念头,是杀他呢,还是不杀他呢?
“此人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再说,自己也不是嗜杀之辈,能不杀他,还是别杀的好。”
“但是,此人终究是为虎作伥,不趁早除他,总是后患!”
正反两面的思想在他心中交战,手中的剑不知不觉地缓了一缓。
“纵然不取他的性命,也得废掉他的武功,让他不能再这恶官卖命!”
正当他踌躇未决之际,忽然闻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在密林之中。贺云飞是何等人物,纵然心神不能专注,仍然可以耳听八方,迅即就察觉了。
贺云飞喝道:“是谁?”
一个声音冷笑着答道:“是我!”
丁残自知还是贺云飞对手,见裴圣杰到来了,也就退到了一边去了。
贺云飞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个扎手的人物,的确令他十分头痛。
裴圣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贺云飞,你我之间有着太多的账要算了。”
贺云飞朗声笑道:“要算便算,小爷还怕你不成。”
裴圣杰道:“很好,上次你我交手,打成了半斤八两,照这速度下去,洒家很快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还是先把你除掉,省得将来麻烦!”
贺云飞道:“你倒是很坦白,只是,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裴圣杰冷笑道:“以后可能真的没有,但是现在,对付你还不成问题。”
他不但动口,而且动手了!贺云飞绕步走到他的背后,他立即就是反手一抓。
贺云飞早有准备,出剑便戳他的掌心。这招他用的是连环夺命剑法中的“李广射石”,弓腰、斜步、拔剑、出招,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狠。满以为在这样的近距离之内,裴圣杰即使避得开他的第一招“李广射石”,也避不开他的第二招“白虹贯日”。前一招可以刺穿对方掌心的劳宫穴,后一招可以刺穿对方肩头的琵琶骨。不管是劳宫穴或琵琶骨一被刺穿,多好的武功也要报废。
不料裴圣杰的掌势怪异之极,中指伸出,俨如鹰啄,“啄”向贺云飞脉门。贺云飞刚刚从“李广射石”变为“白虹贯日”,陡然间只觉脉门微微一麻,剑尖虽然触及对方身体,但手腕也被他的指风扫得生痛,急忙撤剑回来。
不过贺云飞那两招剑法如飞鹰回旋,略略一侧剑锋,也在裴圣杰的手臂之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只是入肉不深。交手一招,两人谁也没讨到便宜。
裴圣杰微微一怒,右手禅杖一记“横扫千军”,向贺云飞拦腰扫去。
这禅杖本身就沉重无比,又加上一个绝世高手运在手中,那股劲道可想而知。贺云飞当然不敢硬接,他伸剑在那迎击而来的禅杖之上一点,身子已借那外来的力道弹跳到了三丈之外。
裴圣杰亦不由得暗暗叹服他的手段,须知他那一杖去如奔雷,别人闪避尚且来不及,而贺云飞竟然还能从容不迫地借他之力弹跳开来,这不仅需要高深的武功,更需要足够的胆略。
想到这,心中更是急于将贺云飞除去,以免将来自己有了克星。
贺云飞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是以他一退即进,抢挥出数剑,同时封向裴圣杰的上中下三路。
他的剑法轻灵快捷,裴圣杰虽然神力惊人,但挥动七十二斤重的禅杖,在速度上却注定吃了亏。
但他杖杖攻敌必救,贺云飞虽抢得先机,却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两人一如虎豹出山,一似鹤啸九天,缠斗在一起,打得天昏地暗。
旁观的人,无法插入到这两大高手之间,但是却可以去偷袭明悟。
贺云飞自然明白这层道理,他想要突出奇招,设法治住裴圣杰,才能去解救师兄。
庄宗这时已自怀中摸出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钢珠,将它套在了蝇头之上,倒提着,就要来袭明心。
丁残脸色已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蓦地,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去射向庄宗。
庄宗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半步。
来人半空中连环踢出数腿,庄宗仓惶之间避开了两腿,却被第三第四腿踢中,惨叫一声,跌到了旁边乱草丛中去了。
来人正是随着贺云飞赶来的明悟道长。
丁残脸色连变,大喝一声,仗剑冲向明悟,那八名白袍怪人,也不待丁残招呼,纷纷扑向刚落稳脚跟的明悟道长。


第115章 看鹤啸九天
贺云飞避开一杖,双足在地上一撑,忽然一声长笑,高高跃起,宝剑挽了一个剑花,凌空击下。裴圣杰向上一杖挥去,贺云飞的剑在杖身一按,身子竟给弹上半空。
明心偷眼瞧见了,大吃一惊,贺云飞在半空打了一个筋斗,连人带剑,又俯冲而下,裴圣杰大喝一声:“你找死!”禅杖再向上撩,劲风荡处,贺云飞衣袂飘扬,真如仙子凌风,姿势美妙之极!
裴圣杰这一杖用足内力,贺云飞剑尖在杖头一点,又给反弹上去。明心百忙之中腾出左手,摸了两柄匕首,把手一扬,两柄匕首闪电般的向裴圣杰掷去,贺云飞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连人带剑又落了下来,光环飞降,威势更足惊人。好个裴圣杰,左手一低把明心掷来的两把匕首已都接到手,禅杖一挥,又向光环横扫过去,贺云飞弓鞋朝着禅杖一踏,这一下给弹得更高。
裴圣杰左手一扬,两柄匕首反向明心掷去,明心功力不及他,不敢硬接,身躯一闪,两柄飞刀钉在了旁边的大树之上。这时贺云飞又从空中飘降下来,剑光飞洒,四度刺落,这样打法,真是古今少有,连明心也看得呆了。裴圣杰暗暗惊心,想不到这小子的轻功,竟然精妙如斯,比起在上次孤峰较技之时,又高了不知多少!
贺云飞本以是一击可以奏效手,那料四度袭击,仍是无隙可入,也自心慌。这样打法,最耗精神,只要有丝毫疏忽,就要给禅杖扫得粉身碎骨,埋身于此。
裴圣杰凝神挥杖,挡开了贺云飞从空中击下的第四剑,这时脚下一虚,竟踏到了一个小坑。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毫厘之间,贺云飞岂肯放过这样的机会,长啸一声第五次自上空击落下来。
裴圣杰武功极高,却也不禁慌了手脚,贺云飞第五次从空中扑击下来,裴圣杰大叫一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脚尖一点,也纵起两丈高,一杖向贺云飞掷去,同时左手疾伸,要把贺云飞在空中活捉!
明心与明悟同声叫喊,明心掷出匕首,明悟撒出梅花针,裴圣杰禅杖一抡,杖风呼呼中,贺云飞突似弹丸一般,飞射到一棵大树之上!
明心与明悟知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对付敌手。明悟这时已与丁残交上了手,明悟武功稍胜一筹,但旁边有八名白袍怪人在趁机偷袭,所以他们一时之间也处于僵持状态。
裴圣杰冷笑道:“姓贺的,你怕了?”
贺云飞答道,小爷生来就没怕过谁。说话间,呼地一记劈空掌居高拍下,同时身形早已飞起。倏地凌空扑下,一抓抓着正在围攻明心的杜海山的后心,将他提了起来。那杜海山眼见敌人轻功卓绝,竟然毫不畏惧,乘着贺云飞身形未稳,双指一戳,疾如电光石火,竟向贺云飞的“曲地穴”戳来。这一招使得好不阴辣!
但贺云飞是何等人物!这一“阴手”,如何会戳得中他?只见他身形微闪,左掌“唰”的一声推出,把杜海山这一招化了,那杜海山身体晃了两晃,突然小腿一伸,一记“横江踢斗”横扫过来,右掌反手一劈,左手合指一拿,居然是擒拿手的招数。贺云飞向后一斜身,将他带过身后,单手一穿,把他的擒拿手解开。
那杜海山犹自不知进退,喳的两掌斜分,掌势直劈出去。贺云飞又好气又好笑,单掌一沉一推,化为“顺水推舟”,这一掌暗含内力,不但把杜海山的掌势拆开,而且把他的掌封住,叫他招式发不出去,要撤也撤不回来。这时贺云飞内力骤发,只用了五成功力,那杜海便只觉得一股强劲无比的内力袭来,浑身不由得一震,气血翻涌之间,眼前一花,仰天便倒了下去。
蓦地耳边风起,贺云飞看也不看,突然后踏两步。
“呼!”裴圣杰的禅杖擦身而过。
贺云飞避过一杖,呼地一掌劈出,裴圣杰亦是单掌来迎,双掌一合,哩的一分,平推出去,这一下以硬碰硬,双方手臂都觉酸麻。
裴圣杰吃了一惊,掌法一变,弓步阳掌,倏的推出,这一招名为“跨虎登山”,暗藏阴劲。贺云飞突似醉汉摇晃,身躯向后一倾,突然往下一煞,右掌往里一穿,裴圣杰掌力到处,只觉软绵绵的。
正惊异间,贺云飞猛的喝声:“倒!”上穿的右掌已搭在裴圣杰左臂底下,左手剑柄也平击她耳旁的“太阳穴”。这一手乃是“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对付武功平庸的人,不用出手,只须借力使力,便可将敌人摔倒。贺云飞因知这裴圣杰乃是劲敌,所以一面用“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家功夫消他掌力,一面用大摔碑手的功夫反击敌人!
裴圣杰猝不及防,左臂已被甘凤池拿着,身子向前俯跌,但他内功深湛,竟然在摇
摇欲倒之际,手肘一撞,借贺云飞那一击之力,向前一冲,贺云飞含胸吸腹,正想再运“沾
衣十八跌”的功夫消他那一撞之势,那知他那一撞竟是虚招,身子向前一冲,沉肩垂肘,居
然化了贺云飞的内家真力。
贺云飞右掌拍去,掌风从裴圣杰耳旁扫过,竟没伤得着他。裴圣杰左臂已脱了出来,踉踉跄跄斜冲数步,这几招险极凶极,看得在场之人目眩神摇。
贺云飞连运“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居然没有摔倒裴圣杰,暗自奇异,裴圣杰也是又惊又恼,他没有料到一个不慎,险些着了对手的道儿,但同时,也不能不叹服贺云飞的武功,他的功力是与日俱增了。
贺云飞一有空闲,左手剑已然反挑到李施的肩膀上,这一剑去势如虹,又毫无征兆,所以等他反应过来时,这一剑已然刺入他的右肩的肩胛骨,他的右手顿时垂了下去,没办法再挥剑了。
裴圣杰哪里受得了这份气,口中大吼一声,挥舞禅杖再度扑了上来。


第116章 刀光剑影
贺云飞手中剑“卷云飞雪”荡起一股剑气,逼向那八名白袍怪人,纵身一跃,破空而下,手中长剑“白蛇吐信”直取裴圣杰。
裴圣杰一冲之势,脚落实地尚未站稳,贺云飞蓦然剑化“玉带围腰”横扫中盘,裴圣杰退身让剑,手中禅杖“金龙搅尾”回手还招,夕阳下禅杖闪闪,寒光夺目,两个人交上手立时打个难解难分。
围攻明心的四人被贺云飞撂倒了两人,明心抖擞精神,几下便将吕华与耿重超逼得手忙脚乱起来。眼见大师兄明悟与丁残战得正酣,却时时得提防旁边白袍怪人的偷袭,他存心要帮师兄一把,便抢攻几剑,将吕华逼退,将耿重超的左腿刺伤,
突然腾身似飞鸟,破空落下,长衫带风卷入明悟与丁残的战圈,右手吐掌“金豹露爪”,这一着快如电光石火,直奔丁残肚脐而去。
丁残战明悟已是处于下风了已,明心这一掌更是逼得他章法大乱,避开明心一击,却又被明悟抢攻几剑,饶是他的飞仙剑法精妙之极,也给这师兄两个弄得左格右挡的,冷汗直冒,完全陷入被动。
白袍怪人们见师父被动,哪里还耐得住,也不管对方武功高强,一个个怒吼着加入战团。
贺云飞正在和裴圣杰苦斗,他看两位师兄对付丁残他们不成问题,心下略宽,提气突施绝招,手中一剑“八步回空”、“逆水行舟”“横江截斗”一连三招,连环并进,剑聚一片银光,冷芒电掣风驰,直逼得裴圣杰一连后退七八步远,扬腕处二支飞云白羽箭直取裴圣杰
咽喉前胸。
裴圣杰骤见寒星两点一齐飞到,慌忙侧身避让,可是已慢了一步,一支飞云白羽箭正中
左肩,箭上钢镞入肉寸余。
裴圣杰大怒,伸手拨下羽箭,使出了他的“疯魔杖法”,挥杖再上。
这时林中一阵阵呐喊声起,无数官兵自四面围了上来。
贺云飞知道厉害,叫道:“两位师兄,咱们快退吧!”
明心明悟对抗丁残及白袍怪人,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想在短时间内将他放倒,也不是件易事。现在敌手又有了后援,只得快攻几招,将敌手逼退,明心抢了自己的那一担货物挑在肩上,两人并肩冲山洞方向杀奔过去。
贺云飞刚截住了裴圣杰厮杀起来。
明司乍觉身后飒然微风,猛可里长剑一旋横里扫来,剑法虽快,可是明悟身法更快,两臂一抖“鹞子入云”,平拔起一丈多高,半空中“燕子翻身”,轻飘飘落下来拦住了丁残的去路。
他面露微笑低声说道:“贫道也无意取你性命,你若自信能拦得住我们,就不妨试试!”
丁残脸上一红,但也不能就此罢休,一抖手,九朵剑花挽起,一招“拨云见日”直取明悟咽喉。
明悟沉喝一声,身子微侧,猛地一掌击在剑身之上。
长剑一偏,丁残虎口一震,酸木不已,终于握剑不住,长剑掉落在地。
明悟更不停留,长剑一连“白蛇吐信”、“狡兔寻穴”、“飞鸟入林”三招,将丁残逼得连退了七八步之远。
这时明心已然和迎面而来的官兵交上了火。他担了一担的货,十分不便,虽然官兵拦他不住,但是他要前进也是十分地困难。
明悟既将丁残逼退,身子早几个纵跃,到了明心身边,剑光霍霍之间,官兵们惨叫连连,纷纷避了开去,两人一齐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
贺云飞心中再无挂念,他知道师兄们一冲出包围圈,官兵们定然再无法追得上。以他自己的武功,要冲出去实在不难,他脸上已然露出了笑容。
裴圣杰岂有不知他的心思的道理,他心中大怒,喝道:“姓贺的,你还想走吗?”禅上一紧,全力进攻。
贺云飞知道与他缠斗一久,就再难分开,急忙快攻几剑,将裴圣杰逼退几步,纵身就跃起。
裴圣杰冷笑一声,大叫道:“看掌!”一招“毒蛇出洞”,掌势如雷,掌力如狂涛,劈空向贺云飞击去。
贺云飞哈哈大笑,单掌微招,那股强劲无匹的掌力顿时消失于无形,裴圣杰忽然有所警,忙倒纵数步,果然,贺云飞紧接着劈出一掌,威力远远大于他的那一掌,只打得他身旁的数株大树齐齐断折,哗啦啦地倒了下去。
官兵们急忙闪避那倒下来的大树。贺云飞一声长啸,身影早到了十丈开外,再一闪,便没有了踪影。
裴圣杰更是气急败坏,他那次不小心被白婵娟用“吞星吐月”击伤,这次又险些着了道儿。心想,此后再碰上白婵娟与贺云飞,是万不可轻施掌力了。
贺云飞摆脱裴圣杰之后,片刻之间便已赶上了明心和明悟。
做师兄的见师弟那翻神功,又是惭愧又是敬佩,原来这贺云飞天赋奇高,在无尘道长门下,三师兄弟学的倒是一样,无尘道长并无私心,只是各人造诣不同,贺云飞后来居上,对武当的绝学领悟之高,远远高于他们二人。
他们当然知道贺云飞在江湖上有过几番奇遇,武功更是大进,就这将他们做师兄的更是抛开了一大截,他们现在的师弟,与那不可一世的裴圣杰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了,就是与他们的师父比起来,只怕也不会差多少了。
三人快步奔行,不一会儿,便上上得山来,杨坤早派随从前来接下明心的货物了。
见三人平安回来,众人都十分地欣喜。
贺云飞将与裴圣杰等相遇之事,听得众人暗暗吃惊,知道有此人在,事情的确很扎手了。
无尘道长道:“眼下来的人不多,但是那些州府的高手们定然还会陆续赶来的,我看此地亦不宜久留了!”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便一起讨论着如何离开山洞,投往何处。
最后,一致达成协议,决定今晚杀出重围,北上金陵,也便于及时和援兵会合。
商议已定,便七手八脚地生火造饭。
明心的确担来了很多米肉鲜菜,这让吃了两日干粮的他们快意无比。
官兵已经围到了山下,但是由于地势险要,他们也不敢轻易攻上来,也在山下扎了营。
山洞中之便放心享用美信食,只待天黑之后,便冲杀下去。


第117章 玉人又娇嗔
春风得意楼的辉煌时光似乎已经远去了,因为它的头牌红人金如燕已经不再会客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还是可以自由进出金如燕的房间,那就是郑志。
老鸨当然也不会反对他。
一个能给她一绽绽白花花银子的人,她怎么会反对?
金如燕本是江湖儿女,只因量被心爱的人所弃,万念俱灰之下,便混迹于风月场。哪料那劫富济贫的郑志,也试图借青楼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两人相识相知,也就彼此暗暗爱慕对方。
当然,现在俩人的关系已经很是明显了,一个男人终日呆在一个女子的房中,自然不会不产生故事。然而,这几个月来,郑志却始终不敢轻易唐突了佳人。尽管他心中的的确确喜欢金如燕,但对她始终敬若天人。
今夜,郑志又在金如燕的房中喝了个半醉,两人谈笑了一阵,郑志便起身告辞了。
他住在祥瑞客栈,也是老主顾了。
刚才在街上经冷风一吹,酒意是更加地浓了,一回到客栈,倒头便躺了下去。
但是他却睡不着,想想自己的也不能长此混迹江湖了,他空有一身好武功,总不能只做点劫富济贫的小事,总该去江湖上真正地闯它一闯,方不负七尺男儿之身。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雄心壮志,就会热血沸腾。所以他是越想越是心情激荡,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离开这熟悉的一切,去闯荡一番。
窗户忽然咯吱一响,他一跃而起,正要有所动作,接着一个声音叫道:“弟弟!”
他一愣,紧接着却是大喜过望,他已听出是金如燕的声章。
他走过去,将窗子轻轻打开,金如燕嗖地一声穿了进来。
一身素衣,薄如蝉翼,如闪动的烛光之中,亦隐隐显出了窈窕的曲线来。看得郑志一阵心跳脸热。
金如燕对着他微微一笑,轻快地关上了窗,郑志借双眼不知所措地打量着自己屋中的东西,心里却十分地紧张,他觉得身子在发热,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难道她会……
“不欢迎我吗?”金如燕问道。
郑志拘谨地在一条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弟哪有不欢迎姐姐的道理,只是姐姐的到来让小弟惊喜过望,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还以为在做梦呢!”他的确急着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又真的有点期望她会做点什么。
她刚刚洗过澡,身体散发着幽香,一阵一阵猛地往他的鼻子里钻着。
金如燕偷眼看了他一下,心里暗暗地好笑。
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是什么样的故事的,他还要装?
看来,还是得自己主动出击才行。
她毕竟不是那些扭妮作态的小女孩了,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向他的肩头靠了过去。
郑志心头狂跳着,他潜意识里渴望的事情果然真的发生了,他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他脖子间又回旋着她的鼻息,她幽幽的体香,拨撩着他狂跳的心。
但是,他还是不敢轻易地去动她一下。
事实上,用不着他主动了。
因为金如燕已经有了令他销魂的行动。
金如燕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厚实的,她的有些紧促的吸呼传入他的耳朵,引得他血脉贲涨。
她的手滑到了他的腰间。
他紧张地扳住了她的肩头,盯住了她清丽的脸颊,她那双秋波四溢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与他对视着。
他的吸呼失去了节奏,脸颊红热着。
金如燕看在眼里,芳心大悦,她知道,这个男人今生休想再逃出她的生活了。
她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当她柔软的唇贴上了他厚实的唇时,郑志立时便有了一种飘飘然的眩晕感,他笨拙地将她搂住了,开始用力地去她的,还有她的吞吐的兰舌。
他的动作都是笨拙的,但是她却导引着他,很快他便熟练了起来,两人一阵热吻,他真有一种要把她融入他血液的感觉。
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都是充满着诱惑的。
她是个熟透了的女人,一切都在她的主导之下,只是,她管不住他的手了。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用力搓揉起来。
她低低哼了起来,紧紧地搂着他,那是她快乐的前奏了。
她已经有些等不急了,她的手,自他的腰间,伸入了他的衣服之中,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经她这么一激,照着样子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衫。
她的吸呼更是紧促。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他突得那简直是一个庞然大物,鼓鼓囊囊的,又圆又涨,弹性十足,他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握。
她的娇躯随之颤了一下。
他果然无法“掌握”她那的,这一点她很自信,这一点也令他更为兴奋。
他忙乱去将手伸到她的背上,想要去解开这隔障碍物,可是,他摸索了好久却不懂得如何解开,他等不急了,就真接将她的肚兜向上拉去,然后,他的手就颤抖地握住了她的一座。
入手处,温滑温滑的,轻捏之下,似海绵,又如气囊,但是却又很有一种实质感。
她低低呻吟了一下,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手,忙乱地在两峰之上来回揉搓着,她被他揉得张口叫了一声,然后,她猛然吻住了他的唇,娇躯如蛇一般扭动起来。
他哪里还受了得,霍地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往旁边的床上压去。
她等待这一刻已经是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哪有不激动了。
她人还没被他放下来,她的手就已经去解他的衣服了。
他将她压在床上,便将脸深深埋进她的两峰之间。
她一下子便将他的上衣给脱了个精光,那手法相当地熟练。
他还在笨拙地抚弄着她的娇躯,她已经是急得有些不行了,她的那双修长的腿,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腰。
她见他还是没有多大的行动,便伸出一只脚去他的内侧轻轻触碰着。
一触之下,只觉得那里又硬又热,感觉那绝对是个大家伙。
他被她这么一弄,血管都快爆裂了,他粗鲁地撕扯起她的衣裤起来。
她等不急他进攻的速度了,所以她自己飞快去脱了衣服。
当那一对如波涛一般涌出来时,他眼睛发了红,俯去,一口将那鲜红的樱桃含了住,不住着。
金如燕一边大声地呻吟着,一边去解他的裤子。
他这时已经理智模糊了,他不待她再来帮她,他自己飞快地褪下了裤带。
她比他还快,当他的时候,她已经地缠上了他,她双腿勾住他,狂吻着他。
他的手在她身体漫游着,终于滑到了她的之上,然后他全身微微地颤抖起来,终于,伴着她的一声轻叫,他的手伸到了她的内侧。
那里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了,床单上都已经湿了一大片。
她远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以激动,她在他的抚弄之下,浑身酥麻,有着说不出了舒服和渴求。
他终于跪坐起来,分开了她的。
他看到了从未真正看到过的成熟的密桃,密桃在密林深处,在雨露之中,显得无比地。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探了过去,入手处,湿润而温热。
她的舌头如吐信的蛇一般,不停地伸缩着。
她睁开眼来,也看到了他那高昂着头的大家伙。
那的确是她没有见过的大家伙,它正骄傲地昂着头,像准备冲锋陷阵的斗士一般。
她心中一荡,扭过身子来,伸出白晰的手去握住了它。
好烫!!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然后她再也舍不得松手了,那热流瞬间化作了电流,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彻底沉醉于那心醉的震憾之中。
郑志激动地搂住她,心里扑咚扑咚地乱跳着,他远没想到她有一天真的会这样待他,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的手在她柔软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低下头去嗅她的发香,久久地,久久地。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对,她闭上双目,沉浸于那温柔的抚摸所带来的自身体传入心灵的快感。
她的手,也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抚弄着。
当他张嘴将她的那两朵的时候,她便欢快地呻吟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但这给的她的刺激却远远地大于一米八的粗鲁所勾起的情。
两人都沉醉于这种全身心的无比欢悦之中。
火山终于爆发了,两人都陷入了疯狂状态。
然后,他温柔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直吻得她的浑身酥软却又膨胀不已。
他却还在亲吻着她的,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一只手游移在她的光洁的上。
“志弟弟,快……快点儿!我想……我想要你了。”
她嘴里模糊不清地叫着。
他听到了她的呼唤,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
于是,他再次压住了她,吻着她,身子猛地一挺,他进入了她的世界。
她轻轻哼了一下,闭上了眼,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体缓缓扭动着。
一时间,两人颠鸾倒凤,巫山,娇喘伴着粗重的呼吸,房间内春情荡漾。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云收雨止,惬意无比地搂着躺在一起。
她的头枕在她的胸膛上,幸福地闭着眼睛。
她终于和他心爱的人共享了鱼水之欢了,那种灵与肉的结合,带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极端的快乐。


第118章 深山闻虎啸
西岳华山坐落在陕西省华阴市,北瞰黄河,南牵秦岭,因“远而望之若花状”,故有其名。又由于其西临少华山,故又有太华山之称。
华山之上,奇峰峻岭、幽谷险道、灵泉古洞、趣石秀木、祠庙宫观,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结合地浑然一体、卓然天成。东、西、南、北、中,五峰卓绝,各具特色:东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朝阳观日,别有风情;西峰状似莲花,陡峭巍峨,阳刚挺拔,名胜众多;南峰傲然绝顶,近天咫尺,高峻雄伟,气势博大;北峰四面悬绝,树木葱郁,巍然独秀,有若云台;中峰虽小,然则林木葱茏,环境清幽,传说颇为丰富,值得细细品味。另外,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在位置上呈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被人誉为“天外三峰”。
华山向以险要而闻名于天下,其之陡险位居五岳之首。常言道:“自古华山一条路”。一路行过,必经千尺幢、百尺峡、老君犁沟、上天梯、苍龙岭等绝险要道,峻岭、怪石、云海、鸣泉、飞瀑、古迹遍布华山,其间更不乏凌空架设的长空栈道与三面临空的鹞子翻身这两处绝世天险,还有千尺幢、百尺峡、苍龙岭、老君犁沟、上天梯等多个绝险狭隘,令人无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华山果然美不胜收,风光幽静,山谷青翠,鸟语花香,流泉垂挂,景色在五岳之中独树一帜,令人心旷神怡。
这日,华山脚下奔行着一位俊美少年和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却是郑志与金如燕。
原来郑志感激无尘道长的相村救之恩,也知无尘道长正带领徒弟与与州府对抗,郑志在福州城中做个飞天大盗,对于州府的情况自然摸得十分地清楚,他深知州府高手众多,足以称霸一方,所以他打定主意要上山来请师父不死神龙出山相助。
金如燕既已决心跟定郑志,自然也就随他而来了。
郑志离开华山已然两年,此番回来,有如游子归家般地欣喜。
“哈哈!我们华山就是好啊,以前长住华山时没有这种感觉,时隔两年,此次回来,才发觉当初竟然对这绝世的风景视若无睹,可谓是应了那句熟地无风景的老话了。”郑志得意地说道。
金如燕连连点头,一面尽情欣赏着华山的美景,一面笑道:“如能长住此山,当真是人生快事啊!”
郑志哈哈一笑,道:“你想长住此山有何难,再说,你已经是我的人的。”
金如燕啐了他一口,道:“臭美啊你,人家可没答应一定要嫁给你咧!”
她的话刚刚说完,忽由正东峡内卷起一阵腥风,刮得两边松枝沙沙作响。
郑志诧异道:“奇怪,这阵风来得大突然了……”
语声未落,一声巨啸已传了过来,同时东面峡底转弯所在,出现了一只白额吊睛、黄毛黑纹的巨虎,睁着一双怪睛直望几人,钢齿外露,状甚凶猛。
金如燕仗着艺高胆大,首先发难,娇叱一声,连人带剑向猛虎扑去,郑志虽知她技不弱于自己,但这种猛兽凶恶异常,深恐有失,忙一松腰中活扣,握住金丝锁龙鞭的扣把,喊声:“燕姐小心!”
一个“蜻蜓点水”跟踪而至。
那巨虎见有人扑来,立时凶性大发,一声怒吼,声若沉雷,震得四外松树枝叶作响,空谷传声更觉骇人,接着跃起,势子绝快,前爪怒张,巨齿外露,径向金如燕迎来。
好女侠,手中长剑一圈一绕,划出一片银色光圈向虎头劈去,那虎似知厉害,不顾伤人,向旁一窜避开剑光,此时郑志已然追到,一抖金丝锁龙鞭扣把,鞭尾龙头金光一闪便向虎身穿去。那虎遭受攻击,野性已发,四爪用力一蹬,前身一伏一长,窜起丈余来高,钢爪如钩,反向郑志当头落下。此时郑志鞭已发出,收招不及,猛虎来势又急又快,忙把右脚向前一滑运足真力,回手一拳向虎身后跨打去,“啪”的一声打个正着,猛虎虽凶,但吃这劲力一击,小牛似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金如燕右手剑“高祖斩蛇”,一道寒光向虎头绕去。哪知金如燕手尚未落,忽然一声:
“小姑娘好狠的心哪,停下手来!”
喝声中二点寒星疾射而至,金如燕再想挫腕收剑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要不然就得撒手丢剑,否则右腕准得受伤。
猛见两道极快的银星飞来,恰好迎住来人暗器,只听“叭叭”两响四物同时落地。
金如燕忙收剑一看,北面崖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人,中间一个四十开外,一身灰衣,一道银箍束发,虬须紫面,环眼重眉,相貌威猛,左右俩人全着一身黑色紧身短装,斜背兵刃,一个枯干瘦小,活似庙里的泥小鬼,一个浓须掩口的矮胖汉子,俩人全都是三十上下,这三人并肩而立,真像阎王庙里的神像,两旁分列着判官小鬼。那只吊睛白额虎却摇头摆尾的,走到那灰衣人眼前,俯伏脚下动也不动。
那灰衣人望了望郑志等七人,一阵哈哈大笑,说道:“看两位似是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这华山脚下的,在此处停留时间不短了吧?”
郑志一听抱拳答道:“不错,我们确是长途跋涉进入华山,不知这和朋友有何关连?”
那灰衣人又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前日我的一位朋友约好和我们在华山脚下相见,不想在谷底东面出口处,发现我那个朋友已被人用重手打死,这确使我杨某人惊愕万分。华山虽是藏龙卧虎之地,但这附近数百里内真还没有人敢动我杨某人一草一木,就连华山掌门不死神龙,遇事也要给我一个薄面,不用说,这一定是新入山的朋友所为。各位在此停留时间也不算短,对我那位朋友之死,或许能知道一点蛛丝马迹,若能告诉我对方姓名更好,否则只请告诉我那人的年龄相貌也好,我自会找他,我和各位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郑志一听,笑道:“实不瞒各位,在下乃是华山弟子,此次是自福州回山,今日刚刚赶到这山下,对于你朋友之事,我们当然是毫不知情的。”
那虬须大汉见郑志一下子欲将他们的嘴堵上,不由心中发怒,两个环眼一瞪,吐声如雷道:“看各位神态分明是知道内情,却不愿说出,今天如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让你们上山,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到那时可不要再怪我伏虎大王的心狠手辣。”
伏虎大王这一吼,他身旁那两个一胖一瘦的汉子已双双向外一跳,伸手从背后拉出兵刃,二龙抢珠似的向郑志扑来,胖子手握一对轧油锤,瘦的一柄七形古铜刀,来势既快又猛。
金如燕只得向后一撤身,刚想拉剑先把俩人制住再说,忽闻身后倏的两声厉叱:“狂辈敢尔!”
只见郑志一支金丝锁龙鞭,迎着胖子的一对轧油锤,与此同时,金如燕也挥剑抵住瘦子的七环古铜刀,四个人展开了一场凶狠恶斗。
郑志一上手,就展开八十四路“玄坛鞭法”,急如狂雨一阵猛攻。那胖子一对轧油锤亦非弱手,力大锤猛舞的呼呼生风,和郑志打的难分难解。
瘦子的七环古铜刀招数更奇,展开神龙戏水,吐吞似伤虎怒扑,刀背上七个铜环一阵乱响,更增声势乱人耳目。幸得金如燕的剑法已到火候,不慌不忙从容化解,见招破招,见式破式,这四个人一交手,全是你要我命,我要你死,谁也不肯留情,险招迭出,转眼十几个回合。
郑志心中暗暗称奇起来,看不出这一胖一瘦,武功还真不错,十几个回合竟分不出胜败。郑志这边在想,那边伏虎大王也感到有些惊异了,这一矮一瘦俩人,可以说全都有着十七八年的纯功夫,自从跟随自己后也有六七年了,几年来俩人更是每日苦习,从未间断,想不到今天遇到两个年轻人竟不能取胜,看样子再战下去说不定还要落败,自己一生威名,万一毁在这几人手上,那才贻笑江湖呢。
再定眼看去,胖子瘦子已渐渐的变攻为守,人家动手的那两个年轻人,则愈战愈勇,剑似出山怒虎,鞭如翻江蛟龙.如再拖延下去必败无疑,不由动了真火,怒吼一声道:“你俩人闪开,待我亲会一下他们。”
两手向背后的一个黄包袱一抖,取出一对虎齿日月轮,两臂一抖,一招“大鹏展翅”,从停身的山石之上向郑志直冲过来,起落之间已停身在郑志身前七尺以内,怒目圆睁厉叫一声:“接招。”
左手轮“凤凰舒翼”,右手轮“平分秋色”,上取左肩,平推腰腹,郑志身形风车似的一转,让开双轮,喊道:“朋友住手。”
伏虎大王已怒火攻心,哪还理会郑志这一套,见郑志让开自己进手双招,如雷似的暴喝一声:“好身法。”
双轮又是一送一吐,一招“双风贯耳”,挟二片劲风左右合攻,郑志见来势急猛,蜂腰一挫,后退一丈,正想说话,金如燕已忍耐不住,喊道:“志弟弟不要再和这种莽夫讲理。”
右臂一伸,白霜剑“呛”的一声离鞘,一剑直削双轮。伏虎大王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娇美女子,手握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接上了自己,心中更怒,双轮一展反扑上来。
金如燕却是满不经意,剑随身走,避开双轮,伏虎大王猛的向后一退,接着又向前一补,双轮招数突变,只见轮影纵横,着着逼进,迅厉无比的一轮猛攻。
金如燕真被逼得有些发火,柳眉轩动,凤目放光剑法一变,立展师门绝技“五行太乙剑法”,只见一道寒光矫若长虹,片片冷芒映日生辉,剑花错落,锐风四起,倏而似匹练绕体,倏而似瑞雪飘舞。
正当六人杀得难解难分之际,忽闻长空传来一声雕鸣,跟着远处峰上,又响起一种类似怒猿的清啸,声震四野,摄人魂魄,伏虎大王一闻此声,忽把双轮一收,荡开剑影,斜退一丈多远。
伏虎大王苦笑一下道:“小娃娃,果然好剑法,但我绝非怕你,刚才奉到主人令召,不便在此久留,来日再决一胜负吧。”
话说完头也不回,纵身跨上虎背,那虎一声厉吼,四足如风飞驶而去,那一矮一瘦俩人也一路疾退下去。
三人走后金如燕笑道:“这个伏虎大王双轮的招术真还神奇,初动手时我真被他逼得有点手忙脚乱。”
郑志接道:“那一矮一瘦两个判官小鬼样的家伙,双锤单刀还不错,我全力对付,二十多回合还找不到他们的空隙哩。我倒想起了,那大汉自称伏虎大王,行动时又带着一只老虎,看样子也许真有一套伏虎的本领,刚才动手时,他们听到雕鸣兽啸,即称主人令召,急急退去,由此可知那个主人不但能伏兽且能伏禽,一定是个什么大王了。”
这一说引得金如燕大笑起来。
两人正在笑的热闹当儿,忽听郑志“哎哟”一声,金如燕忙回头一看,只见他腮边红肿有胡桃大小一块,痛得“哇哇”直嚷,郑志低头在地上一找,果然脚旁有一个碎成小块的松子,来人的功力可想而知。
金如燕双脚一点飞出两大多远,凝目四射朗声说道:“何方鼠辈竟使暗算,有胆的亮出相来。”
但日光映山,四野寂寂,任她叫破喉咙,仍无半点回音,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两人无不惊异,连久经大敌的郑志,也觉变生肘腋,有点慌张失措。
两人惊愕未定之际,突闻两声厉啸起自对面峰上,一黑一白两点影子有如陨星,自千丈悬崖上飞奔而来,晃眼工夫已落崖底,竟是高可及人的两只庞大猩猿,双目怒张,纵跃如飞,快速已极,尚未看清,已近两人。
那白猿动作犹快,长臂一伸,直扑郑志。
郑志一声断喝,一拳已向那白猿前胸打去,哪知白猿如懂武技,左臂一伸竞直迎过来,郑志收拳不及迎个正着,“砰”的一声如击铁石,只震得左臂又麻又痛,心中一惊,忙退身拉剑,剑未出鞘黑猿又到,两只猩猿一扑一长,那只黑猿竟把郑志活活的抱住,往肋下一挟转头便跑,一黑一白两点光影快逾电闪,一跃之间便是五丈开外,一起一落已近崖下,手脚并用攀登而上,待金如燕,两只白猿已登数十丈高!
金如燕见那千丈悬崖犹如刀削,只有一些山石矮松杂出其间,无论多好的轻功,要想攀登均非易事,但那两个猩猿肋下挟人竟纵跃而上,金如燕见事已急,再也顾不得危险,已仗剑冒险追上,刚近峰崖,忽闻一声雕鸣,半空中一只巨大青雕竟直向头上扑下,金如燕见状忙打出暗器,一时之间镖箭纷飞,齐向那大雕射去,那大雕铁翅一展纷纷将暗器击落,接着雕身向下一旋,双翅一展一合,呼的卷起一阵强大劲风,头上一株矮松被那大雕铁翅钢羽一撞,碗口粗细的松干竟一折两截,金如燕也被这劲风打退七尺远近,幸好尚未伤人,那大雕却又一声长鸣,长颈一抬,直线上升,瞬间没入云层,再抬头看时,那两个猩猿已快登峰顶,只看出两点极小的黑白影子。
金如燕这时还在仗剑登石向上追赶,却哪里还有赶得上,眨眼之间,那两只猴已然没了踪影,金如燕只得回身下崖,紧皱凤眉道:“那两个畜生好快的身法,看来只得上华山请他师父不死神龙去救他了。”主意打定,她急忙望山上赶去。


第119章 绝壁救同门
自古华山一条路。
华山之险,天下尽知,而此刻却有一条人影在险道上行走如飞,敏捷异常,只片刻功夫,便已上得了落雁峰来。
来人显然也累了,刚要站稳喘几口气,倏地“嗖嗖”几声,从一块大石背后跃出四位华山派弟子来,一律地灰袍着身,长剑在手,齐刷刷地指着来人。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厉声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华山?”
“小女金如燕,有要事禀报算你们师父不死神龙,还望引见!”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那中年道:“姑娘的身份不明,待我等前去通报一声,看看师父的意思,再决定让不让姑娘入内。”
金如燕心中大急,道:“此事万分火急,事关你们师兄郑志的生死,半刻也耽误不得!”
言毕就要往上走。
四人横剑一拦,中年道:“且慢,此事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姑娘不随意入内。”
金如燕知道和他们说不通,看来只有硬闯了。
她忽然纵身一跃,自四人头顶上跃了过去。
哪知四人一齐吆喝,身法竟也奇快,金如燕只觉得身旁人影闪动,等她落地之时,这四人已然将她围在了中央。
双方剑拨驽张,眼看就要动起手来了。忽听得一人叫道:“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只是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人,腰悬宝剑,缓步走了下来。
这四人一见,忙退到了一旁,恭恭敬敬地叫道:“三师兄!”
白袍中年人道:“几位师弟,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灰衣中年道:“回师兄,这位姑娘说有要事求见师父,我们想要先通报师父,可这位姑娘却要硬闯!”
白袍人目光在金如燕身上一扫,微笑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求见我们师父?”
金如燕道:“事关你师弟郑志的生死,特来求见不死神龙,还望引见。”
白袍人脸色微微一变,问道:“我师弟怎么了?”
金如燕道:“还是先见到你师父再说吧!”
白袍人略一犹豫,道:“那好吧!姑娘请随我来!”
四个灰衣人叫道:“三师兄,这合适吗?”
白袍人道:“无妨,有什么事我顶着!”
四人见师兄如此说,也就不好再阻拦,边退到一旁,让开了道路。
金如燕跟在白袍人的身后,两人快步而去。
华山的美名,自古有之。
明书画家王履有《南峰顶》诗:
搔闻问青天,曾离李谪仙。
顿归贪静客,飞上最高巅。
气吐鸿蒙外,神超太极先。
茅龙如何借,直到五城边。
白袍人将金如燕一直带入了真武宫,这才高声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五人应声而出,当先一人年约四十,高挽发髻,长须飘于胸前,颇有仙风道骨。
“三师弟,何事如此惊叫啊?”这人问道。
白袍人见这五人出来了,急忙对金如燕道:“这位问话的是我大师兄庞士杰!”
庞士杰抱拳道:“在下庞士杰,见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金如燕道:“小女金如燕。”
庞士杰道:“哦,见过金姑娘。”
白袍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松,华山的三弟子。”
庞士杰右手边的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黑衣人道:“在下冯锦江,是他的二师兄。”
一女上前两步,只见白衣胜雪,脖子上系一红巾,映得她一张俏脸娇柔无限,她轻启朱唇,微笑道:“我是四师妹霍婷!”
另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迈了出来,浑身红如一团烈火,高声笑道:“我是六师妹李秋霞,我五师兄叫郑志。”
金如燕这才知道郑志在华山弟子中排行老五。
一个瘦削的少年尖声道:“小弟单于风,七师弟。”
金如燕一一抱拳行礼相见了,这才说道:“小女此次上山,实是有关你们华山派郑志的生死之事。”
这六闻言一惊,急忙七嘴八舌地追问。于是金如燕便将她与郑志在华山脚上的遭遇说了一遍。
冯锦江猛地一跺脚,骂道:“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华山放肆!我非教训他不可!”
庞士杰道:“行了行了,现在师父正在闭关,不宜去打扰他老人家,看来我们得商议一下怎么去救五师弟才行。”
陆松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人也太心狠手辣了,五弟一时失言,打一松子难道还不算示警吗?还要派了猿雕,闹出这种恶作剧来,这三个怪物似都是异兽异禽一类,此人既能使用这样的异禽异兽,分明是位隐侠仙人,怎的还是这大火气!”
李秋霞听后怒道:“三哥,你不要只管如此捧他,此人未必就有你想像的那样本领,否则,何不亮出相来,一刀一剑和我们决个胜负,不知在哪里弄到这两只大猴、一只老雕却来害人,真是可恶至极。”
陆松见李秋霞星目射光满面怒容,却仍带着一份稚气,又怕她出麻烦,只好笑道:“秋霞不要过急,我们好歹总要寻到五弟再说。”
庞志杰道:“好了!大家先别吵了,我们这就去救五师弟!”
陆松道:“那么请金姑娘带路吧!”
金如燕应了一声,率先行出了真武宫。
片刻之间,众人已是下得山来,到了郑志被黑白猿抓去的那座山峰之下。
众人虽都心急,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绕到斜度较大的地方,向峰上寻去,好一阵工夫才登上峰顶,李秋霞目如冷电,一眼便见一株巨松上用葛藤吊着一人,大家近前一看,正是郑志。
陆松跳上松树,挥剑断去葛藤,放下郑志,却见他胸前放有一张白色纸笺,写着“出言伤人略示薄惩”八个字,下面并未署名。
陆松随手藏入怀内,再看郑志面色苍白,已被人点了穴道,幸得陆松是个中能手,且那人手法极有分寸,忙用推宫过穴之法活了穴道,始见郑志悠悠醒来,一见众人似乎羞得无地自容,面色飞红。
庞士杰忙安慰道:“五弟不必过分在意,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快把经过说出。”
郑志被庞士杰一逼,只好叹口气道:“小弟自学艺以来,不想会遭人如此戏弄,不但羞辱师门,实无颜再偷生人世了。”
说来虎目含泪,不胜悲凄,大家慌忙劝慰一阵,郑志始继续说道:“小弟自被那个白毛怪物挟持峰顶放下,正想活动一下血脉,拔剑和这两个怪物一拼,哪知心念初动,忽然间身后风声飒然,未及回头已被人点了穴道,此后的事小弟也不知了,可恨枉学武技十年,竟被人如此捉弄,连对方面貌也未看清。”
李秋霞忙道:“五哥不要伤心,这人不知是什么怪物,自己不敢露出却指使害人。”
李秋霞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连郑志也不觉失笑出声,陆松一旁急道:“六妹不要乱说。”
李秋霞却把玉牙一咬,继续道:“我可不怕他这些飞禽走兽,如再敢现身,正好让他尝尝我白霜剑是否锋利。”
陆松知这个六妹心高性傲,如再劝她,不知又要惹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了,遂不再说,不过在郑志心里,却浮起了一些疑问:雕鸣猿啸唤走了伏虎大王和自己被抓,这都是一人所为吗?这背后操纵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与华山派有什么过节呢?
庞士杰道:“好了!五师弟没有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让我们大家在这周围仔细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单于风道:“不错,一定要找出戏弄五师哥的人来,咱们不能让人这样羞辱了,不然岂不令我们华山威名扫地。”
陆松怕他再说下去会令郑志难堪,急忙阻止了他。
庞士杰叫道:“大家小心了。”言毕,他率先钻入树林之中。
众人忙跟在了他的身后,小心提防着随时可能遇到的袭击。


第120章 林中销魂夜
郑志等八人,心中都起了戒备,且山势愈走愈险,为免失散复合一处,沿途留心四顾,唯恐误中贼人狡计。在那陡峭的山中寻了半日,天色已暗,腹中已空,幸得七人全是能手,沿途用暗器飞石打了些飞禽走兽,燃上松枝枯木烧熟充饥。
解决了肚子问题之后,天色已然全黑下来了,看来,只能在山中过一夜,次日再去收寻敌踪了。
幸得这时一弯新月爬了上来,射入林中,也还略微有些光亮。
金如燕一直紧挨着郑志,众师兄弟姐妹一看便知两人关系不浅,也都不明问,休息之时,便都各自离得远远的,不打扰到这对小情侣了。
不久,火已然熄尽了,只剩最下月光,静悄悄地照入林中。
郑志与金如燕双双依靠在树干下,静静地相拥着。
此时郑志正仰望夜空,怔怔入神。
依偎在他身边的金如燕,在朦胧的月光中,皮肤也显得特别,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望着郑志。她胸前的突起的峰峦相当地有规模。她的身体似乎散发着无形的诱惑,让人有忍不住咬她一口。烽火戏诸侯,值。古人说红颜祸水,的确是。像她这样拥有无形诱惑的女人,正常的男人根本没有多少免疫力。
“志弟,想什么呢?”金如燕甜美的声音打破沉寂,小手还不停在郑志的眼前晃动。
郑志回过神后只是微笑一下,却没有回答金如燕的问题。
少女也不觉得出奇,默契地不再问这个问题。因为她问郑志这个似乎没有答案的问题已经将近千遍,每次得到的回答总是一个非常难看的神秘微笑,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当一种行为成为习惯之后,它总会潜移默化的让你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去重复。
“美女,赐你一个吻。”男的是郑志,
“呵!”
笑声回荡在幽深的林中,梦幻的身影在林中追逐起来。
“郑志你是大坏蛋,摸人家的胸、呜呜……”
“你不一样袭击我的神棒吗……”
“左边让你摸了,追上我右边也让你摸好了……”金如燕调皮说道。
“我来也……”话都没有说完郑志的身影就已经扑了上去……
“啊,不要摸下面,今天没穿……”金如燕惊慌的声音回荡在林中。
郑志认为金如燕老是用姐姐的身份在自己的面前显摆,这令郑志十分不爽。嘴头上不服,可是事实却是残酷的。金如燕确实是比自己大上一岁,只是久而久之,郑志也不怎么在乎这个问题了。
金如燕那高耸的玉女峰郑志以前可没少摸,所以对那对的尺寸还是相当熟悉。
再看她那袭薄衫下若隐若现的春色,郑志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无限的诱惑让郑志飘飘欲仙起来。金如燕的皮肤雪里透白,仿若吹弹既破,一双水灵眼眸流转无间,里面透露出许许清秀灵气。
此时,郑志眼中闪烁这炙热火焰,体内的快速升腾。
不行,就快不行了,郑志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达到快要崩溃的边缘,下面已经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开始出现涨痛,沸腾的到达爆发的边缘,再下去就支持不住了。没有办法,郑志只想快速逃离犯罪的,避免又一件人间惨剧的发生,虽然自己很想。
感觉到郑志的手要离开了,金如燕脸上现出了神秘的微笑。
可是,这个微笑让郑志看到了,他心里一动,忽然一把抱起她来。
“你在做什么?”金如燕有些发慌地问。
郑志不答,径直将她抱着走向远处的林中,尽往阴暗的地方钻去。
金如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尤其是看到他脸色赤红,知道要出事了,就想挣脱。可是这厮力大无穷,她哪里挣脱得掉。
“快放我下来!”她命令着。
他哪里肯听,抱着她走得贼快,一会儿便到了一片大树丛之中,树下有着密密的小草,他这才将她放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郑志心里暗暗好笑,这个时候还要问我想干什么,是不是傻瓜啊?女人就爱装。
他懒得回答她的问话,一下子将她压倒在了草丛中,疯狂地亲吻着她,口中喘着粗气。当他去解她的衣服时,她拼命抵抗着,却终究拼不过他的蛮力。尤其是当他伸手探入她的之中,握住了她高耸的时,她全身一下子便没有了力气。
于是他便可以轻松地去解着她的衣服,联想到金如燕里面那无限,刚压下的又开始抬头。
他还在强制压着自己强烈的,可是每每想起金如燕那乍泄的,那的,那神秘的河流,身上的就压不住。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大感意外,因为金如燕玉容憋得通红,竟然自个儿将手伸入了他的裤衩里去了。而她的另一只手,也已经触摸在自己胸前的上,并且还在来回抚弄着
“郑志,快……快一点,我好难受。”金如燕要是真个要拒绝他,也就不会让他抱着他走到这四人无人的阴暗地方来了,此时,她再也装不出来了,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的向往,她意乱情迷之中,已经等得有些受不了了。
说话间,她的衣物已然全部被他剔除掉了,她便伸手来忙乱地替他脱衣服。
哼!原来你也会着急,郑志心里得意极了,但却烧得更旺。
可是郑志感觉自己今天的太过于强烈,为不至于枪走火,他尽量地深长地呼吸着,想控制一下激动的情绪。
郑志倒下了,不过是重重压在金如燕的身上。本能反应,郑志叉开双手,只是又巧合地按在金如燕胸前的玉女峰上。恩,好像又大了一点,质感也愈加柔软。郑志双手情不自禁用力在金如燕的之上搓了几下,光是能触摸那柔软富有弹性的已经让郑志心里爽歪歪。
“你好坏,你要弄奴家死了才甘心吗?”金如燕紧张问道。金如燕的心里本打算戏弄一下郑志的,但郑志那双热热的手在自己的禁地上放肆时,似乎从郑志的手中传过来一种莫名的酥觉让自己有充实感觉。但是生出的还有无限的,感觉下面的都有点潮湿了。
郑志只好呵呵傻笑着将自己的百发百中抓奶龙手收回去。郑志的手刚离开,金如燕顿感心头一阵空虚,丝丝寂寞。郑志移开压在金如燕身上的身体,与金如燕平行躺在柔软的草丛上,可是眼睛还在金如燕那柔美的曲线上乱瞄。
“有什么问题?”金如燕以为自己身上哪里脏了,才让郑志不停地望着自己。
“如燕,你今天真美!”郑志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全然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恩……”金如燕感受到郑志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心里乐开了花。她用手抚弄一下自己的秀发,将更加动人的一面展现出来。
可是这些动作在郑志的眼里看来完全变了样,诱惑,绝对是的诱惑。金如燕本来长得也很漂亮,魅力十足。再加上抚弄这样一个的骚姿,简直比的羔羊更撩人心弦。
金如燕的魅力难挡,郑志主动吻上了金如燕的香唇,俩人真正意义上的情投意合的吻在这美好的时候双双忘情起来。金如燕的唇好软,好香,一个长吻后郑志回味道。
分开了,谁知金如燕那幽香的舌唇竟然原路追杀过来,一副不依不饶之势。两舌相接,美妙的感觉让俩人同时一个激灵。金如燕的小舌主动在郑志的口中扫荡,不停侵袭郑志的领土。舌舌缠绕下,郑志反过来用力吸取金如燕口中的香津玉液。娇媚的脸色泛起淡淡的红晕,美眸里闪烁着迷离色彩,在淡淡的月光下无比。
金如燕轻轻地闭上自己的双眼,睫毛闪亮闪亮的,不敢再看津那张俊俏邪异的脸庞。此时的金如燕柔情似水,早已失去平常那些强悍,扭妮。
郑志的嘴唇离开金如燕的幽香樱桃小嘴,转而攻击金如燕的玉颈,颈部是敏感地带,这与很多女的一样。接着下巴,耳朵全部收袭。郑志搂着金如燕的双手开始搜索,移动到了金如燕那胸前处时,用力又搓又揉。金如燕顿时浑身微颤,身体开始软化,瘫在柔软的草地上。
在金如燕的胸前搓弄几下后,郑志开始不安于现状,金如燕只是感觉胸口一凉,郑志那只散发着魔力的大手就已经抓住自己颤动的玉兔,把玉兔在他的手里变成各种形状,零距离的捏弄跟隔着胸衣抚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金如燕秀目紧闭,面色红扑娇羞无限。郑志在她胸前的上放肆的搓揉,从那里传来的灼热让她迷失在的世界里。郑志又张口吻上金如燕的嘴,侵占她的芬兰小舌,舔弄她那的。
金如燕胸前春色尽收眼前。郑志的色手上下摸索,口含住金如燕胸前的红色小樱桃,舌头还不停在那上面打转,胯下高高支起的分身有力地顶在金如燕的双腿间,那摩擦产生的让金如燕欲罢不能……
郑志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久久没有再动作。迷失在欲海天堂中的金如燕睁开迷离的双眼,发现郑志只是在发呆,少女的矜持让金如燕感到羞愧难当。自己都已经放下所有,希望现在就将已经保存十八年的献给他,谁知道这混蛋又亲又摸,衣服又脱,这时却突然间半途刹车,搞得心里七上八下,金如燕这时连杀死郑志的心都有啦。
“你怎么?”她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他。
原来他又快走火了,这女人太令他兴奋了,还没进入正题他就感觉快不行了,为了控制住,他闭上了双目,接连地深呼吸着。
金如燕不知他在做什么,以为他要退下阵去,不由心急,伸出手去紧紧抱住他。
郑志平静了一下,吻了她一下,说道:“我要进出了,你忍着点好吗?”
“我等了你好久。”金如燕说着点了点头,“我不怕了,你来吧!”
郑志还是有些害怕,他毕竟没有和她在这荒林之中这般放肆过,他感觉环境对他有些影响了。
他觉得有些恐慌,但是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嗯——”当他挺身而入的时候,她还是痛得叫了一声。
他吻着她的脸问:“你怕吗?要不要我一次性完成?”
金如燕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首肯,他不再犹豫了,猛地一用力,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他与她结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人翻翻滚滚,颠鸾倒凤,纵情在欲海之中。
山风吹过树林,大自然响起了美妙的音乐。
人类当然也有音乐,此刻,树下就有着那单调的原始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可是,这却是人类最为古典的,最为美妙的音乐。
这音乐,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和那一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里却又暖了起来,暗暗幽叹一声,自动献上了香吻。
最后两人停顿了下来,穿好了衣物,金如燕伏在郑志宽厚的上,幸福地睡去了。
郑志比她还困,在这种情况之下,男人通常是要比女人困的。所以,他也沉沉地睡去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刚才那一幕无边的春色,尽数收入了一人的眼中。
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美丽的眼睛有一个美丽的主人,美丽的主人身着一身火红的衣服,她就是郑志的小师妹李秋霞。
其实李秋霞对师兄郑志早已产生了情愫,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表白,哪知师兄这次回山,身边就多了一个绝色佳人,她自是心有不甘,所以也特别地留意郑志与金如燕的一举一动。所以当郑志与金如燕嬉戏到郑志将金如燕抱入阴暗处,她都一直跟了过去,藏身于暗处,观察着一切。
当看到那一幕春色之时,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气恼,同时自己也被那的一幕弄得有些焚身,她差不多要以手来自我满足了。
看到两人睡去,她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