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传36.9-37.0水仙剑舞
品杯中美酒,看眼前佳人,酒香沁肺,人美荡魂。
此刻,我感到自己有点醉了。
“皮尔诺陛下,您的这两位近卫骑士,真是英伟不凡啊,请问他们的尊姓大名?”我浅浅笑着,一只色眼直视盯着那少女骑士。
皮尔诺瞥见我色眯眯的瞅着少女骑士看,会意笑道:“他们两人,都是我不成器的儿女,狄络斯基。博格,还有菲丽丝缇恩。博格。嘿嘿嘿嘿…”
“菲…菲丽丝缇恩…”我微微一惊,随即回忆起以前在酒馆里鬼混时,听到过的一些传闻。
中土教会的现任教皇皮尔诺。博格,育有一个养子和一个养女,狄络斯基与菲丽丝缇恩。
相传狄络斯基。博格武技精湛,是神殿骑士团二十年来,唯一的一位剑术奇才,据说他的“破剑技”,直可追上当年的阿尔维斯第一勇士、“神圣骑士”贝克博。兰特,素有“小神圣骑士”的美名。
而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相比,菲丽丝缇恩剑术略有不如,不过,她精通刚剑技与神圣魔法,论武技,也是能在中土世界排上号的人物。不过,与她的武技相比,人们更多谈论的是她的美貌。
传说她天蓝色的大眼睛,具有勾魂摄魄的魅力;她白皙柔嫩的肌肤,具有胜过水仙花瓣的光泽;她周身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具有让发狂中的雄狮醉倒的奇效…
如此一个女子,却贵为中土教会的神殿骑士。
街市里的吟游诗人这样赞誉她。
“神啊!你要赐给我多大的勇气,才能让我勇敢的站到光彩耀目的菲丽丝缇恩面前?那朵开在中土教廷的圣洁水仙花啊;她出现在我眼里的那一刹那,我已彻底迷失了魂魄;我要曲下膝盖,跪倒在她面前;我要亲吻她光洁的手背,向她表达我浓浓爱意;我要将我最崇敬的心意,我的生命,毫无保留的献给她;啊!
菲丽丝缇恩,你就像洁白的水仙花,充满了圣洁和无暇的光芒…“
于是,菲丽丝缇恩得到了“水仙骑士”的美艳称号,而且,按她的姿色,竟然名列中土世界百花榜的第四位。
……
“哦!这就是中土教会的两颗明珠,狄络斯基和菲丽丝缇恩么?”我淫笑连连,对教皇说道:“皮尔诺陛下啊,您这对儿女的大名,我在撒发尼早有所闻。
今日一见,菲丽丝缇恩小姐果然是仙子下凡、倾城绝色啊。嘿嘿,看来菲丽丝缇恩小姐,确是继承了皮尔诺陛下您英明神武的风范,天生便有种…英伟不凡的气质!嘿嘿嘿嘿…“
其时我“仙子下凡、倾城绝色”之所指,便是菲丽丝缇恩了,至于狄络斯基那白痴,老子丝毫没有放入眼里。
教皇坐在方桌对面,听到我的谀词,他拈着自己的长长白须,嘿嘿而笑,一副神色大悦的样子。
教皇道:“拉姆扎殿下谬赞了,小女蒲柳之姿,哪能看得入殿下法眼?”说着,颇有深意的瞥了菲丽丝缇恩一眼。
其时菲丽丝缇恩听到我提及她的姓名,脸色更红,而她身边的狄络斯基却是怒气更盛,他八字胡上一对鸟眼,火辣辣的瞪着我看,似乎对于我在教皇面前只提及菲丽丝缇恩,而将他这位“小神圣骑士”忘却,十分的恼火。
其实早听说狄络斯基与菲丽丝缇恩虽为兄妹,却无血缘关系,两人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在教廷内外便如同一对璧人。而市井之间传言,两人早生情意,而教皇也有下旨令二人结婚、继承神殿大统的意思。
虽然,菲丽丝缇恩貌若天仙,平日里招来的狂蜂浪蝶不少。不过,听说狄络斯基这人妒心奇重,每每有人追求菲丽丝缇恩之时,他便拔出剑来,要与那人决斗。结果,大半的狂蜂浪蝶,都成为狄络斯基的剑下游魂。
其时我的眼神举止之间,对菲丽丝缇恩是大大的挑逗,狄络斯基将这些看入眼里,早就愤怒至极,只是碍于我撒发尼王子的身份而不敢发作。
我淫亵的看着菲丽丝缇恩,狄络斯基则愤怒的看着我。三人的视线,形成一个有趣的三角。
我发现眼前的情景甚是好玩,于是对教皇说道:“皮尔诺陛下啊,早听说菲丽丝缇恩小姐剑法如神,她的‘缥缈剑舞’更是中土一绝,不知今日拉姆扎是否有福,能见到水仙骑士的‘缥缈剑舞’呢?”
教皇哈哈一笑,道:“拉姆扎殿下竟然有兴,小女敢不从命?”说着对身后的美女喊道:“菲丽丝缇恩!”
“是的!皮尔诺陛下。”美女单膝下跪,行的竟是骑士礼。
“拉姆扎殿下远道而来,是我的贵客,你就耍一套‘缥缈剑舞’,给拉姆扎殿下助兴!”
“是…是…”菲丽丝缇恩脸色更红,她惴惴的瞥了狄络斯基一眼,便拔出了腰间长剑。
其时,狄络斯基听闻我要观赏菲丽丝缇恩的缥缈剑舞,心里早恨得牙痒痒,瞪向我的一对鸟眼,直欲喷出火来。
当下菲丽丝缇恩按剑成诀,正要起舞,我突然喊道:“慢着!”
菲丽丝缇恩一愣,她脸色微红,细声细气的对我说道:“拉姆扎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说话间,她的脸又红了呢!嗯?她的脸为何这么容易红呢?
哦,是了,在我这样一个淫贼的极富想象力的猥琐视线里,她虽一身重铠,却岂非等同于浑身赤裸?
嘿嘿,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在男人淫亵的视线下,岂非便要脸红?
当下我爽朗一笑,只眼瞥着她身上的铠甲道:“菲丽丝缇恩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舞剑,只怕不大妥当吧!据我所知,美女舞剑的时候,总该穿漂亮裙子,带上精致的首饰,这才搭配!”说着,转头对教皇道:“你说是不是,皮尔诺陛下?”
“殿下所言甚是,”教皇微笑颔首,随即皱着眉,对持剑美女说道:“菲丽丝缇恩,你听到没有,还不快去换衣服!”
“是…是…”菲丽丝缇恩连声应着,转身离去。
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在别人面前如同歌女一般的舞剑,狄络斯基气得要死,脸色竟有点发黑。
当下我与教皇相对饮酒,花园里春光烂漫,各色的鲜花紧簇,香气宜人。
此时此景,实令人目眩神迷。
其实近二十年来,由于鲁菲斯内修政治,集中兵权,在阿尔维斯境内,中土教会的权利已被渐渐架空,因此我这个撒发尼王国的王储,才会受到皮尔诺教皇的巴结讨好。
嘿嘿,想到日后自己还要在阿尔维斯混的,因此此刻与教皇联络一下友谊,实对自己有大大的好处。
“皮尔诺陛下,”我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木匣,站起身来,恭敬递上,道:“此次拉姆扎出访阿尔维斯,还盼陛下多多照顾,这点心意,代表了撒发尼人民对陛下的无比敬仰之情,请陛下笑纳。”
皮尔诺大喜,也站起身来,红色大袍中伸出枯柴一般的爪子,从我手中接过木匣,打开一看,见内中是一翡翠烟斗,雕工精致、玉质温软,实是价值昂贵之物。
皮尔诺笑得合不拢嘴来:“哈哈哈哈,拉姆扎殿下实在太客气了,中土教会与撒发尼之间素来关系密切,只盼殿下此次出访阿尔维斯,你我双方的关系,能有更深层次的进展。”
“这是当然,我的母亲阿鲁妮科娃女王,素来也对皮尔诺陛下您尊崇有加,嘿嘿,我们只方关系的进展,也一直是她非常非常重视的问题。”
教皇更喜,喊了狄络斯基过来,与他耳语两句,似要狄络斯基去取点什么物事。
狄络斯基微微一愣,随即愤恨的瞥了我一眼,竟对教皇反驳了两句,教皇一怒,低骂了出来,狄络斯基无奈,只得应命而去。
眼前的一切,我只当视而未见。不久,换完衣服的菲丽丝缇恩回来了。
却见她白衣胜雪,金色的秀发在淡淡晨曦中飘散开来,闪出点点光芒,那湖水般湛蓝的眼睛,那象牙色的白玉肌肤,那桃红色的亮丽嘴唇,实在让人沉醉,尤其那白色的长裙,衬着她修长的身材,实在是美如谪尘仙子,清丽幽雅之处,更胜夏日湖水中初绽的水仙…
美人儿对我略一施礼,手中长剑荡出一泓秋水,那曼妙的身姿,便如梦似幻的轻舞出来。
其时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洁白的、粉红的花瓣飘散开来。
带有花香的柔风之中,女人专心致志于剑,剑影纷飞,身姿卓越,那柔美之中透出英武,那幽雅之中带有煞气,我摒住呼吸,只眼直是愣愣的注视在那翩翩起舞的仙女身上,一时间,直疑是云里雾里,竟有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良久,美人儿剑舞既终,我仍自傻愣愣的,半晌未回过神来。
只目,只是色迷迷盯在菲丽丝缇恩身上。
“拉姆扎殿下…拉姆扎殿下?”教皇呼唤我的名字。
我一惊醒来,不禁老脸发红,急忙鼓掌道:“好!好啊!菲丽丝缇恩小姐的缥缈剑舞,果然美仑美奂,奇妙万方。”
菲丽丝缇恩听我盛赞,一时羞红了脸,低下头。
教皇不禁得意,拈着白须道:“菲丽丝缇恩…是我一手带大,十八年来,确是花了老夫不少心血栽培…”
我谄媚道:“缇恩小姐既是皮尔诺陛下亲自调教的,那自然便是人中龙凤!
陛下,您真是了不起啊!“
教皇哈哈大笑。
看着菲丽丝缇恩的如花美貌,我色心又起,对教皇说道:“皮尔诺陛下,缇恩小姐的缥缈剑舞,实令拉姆扎佩服得五体投地,唉!我想向菲丽丝缇恩小姐敬酒一杯,聊表敬意,不知可否!”
教皇会意点头,对白衣美女说道:“菲丽丝缇恩,你且放下剑,过来给拉姆扎殿下斟酒。”
菲丽丝缇恩一愣,她看了我一眼,又羞又恼的样子,随即低着头却不移动。
其时我的言谈举止越来越轻佻,要求越来越过分,难怪美人作恼。
“菲丽丝缇恩!”教皇怒道:“你没听到我的话么!”
美女身子一颤,满脸的委屈,犹豫接过侍女递来的酒壶,缓缓行到我身边。
鼻孔里,嗅入菲丽丝缇恩身上缓缓传来的清香,我心旷神怡,见美人儿倒完了酒,正要离开,我伸出手去,抓住她冰凉滑嫩的手掌,道:“缇恩小姐请坐,我要给你敬酒。”
美女被我抓着手掌,暗忖我是教皇贵客,实在不敢挣扎,却又不愿坐在我身边,正犹豫着,教皇已沉下脸,怒道:“还不快坐下!”
教皇的沉吼,令美女身子一颤,她受惊小兔一般,乖乖坐到我身边。
其实,平日里皮尔诺视菲丽丝缇恩如掌上明珠,重话也不舍得说上两句,更别提让她陪客人喝酒,而此刻一来我言辞得体、谀词如潮,哄得教皇龙颜大悦,二来教皇为了拉近撒发尼与中土教会的关系,因此不惜出卖养女色相,以讨得我的欢心。
女人委委屈屈的坐在我身边,我细审她的容貌,此女鼻梁很高,脸部极具轮廓感,兼且眼睑又细又长,秀额宽窄适中,嘴唇樱红,只看容貌,实是秀美中,自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虽五官之秀丽不如席思,可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又是席思,所不如的了。
好家伙!这菲丽丝缇恩的姿色,虽不及凯瑟琳与笛利塔尔,却足与席思抗衡了。
我看着菲丽丝缇恩眼观鼻、鼻观心的可爱样子,心里一荡,又对教皇提出无礼要求,言道要自己拿着酒杯,以喂缇恩小姐喝酒的方式敬酒,从而表示自己的“诚意”。
此刻教皇被我哄开了心,所提要求无不应允。
可怜的缇恩小姐万分为难,可在教皇的旨意下,又不得不对我屈意奉承,于是她微抬臻首,凑过红唇,被我手持银杯,缓缓倾斜过去,杯沿的红色美酒,已沾上她的嘴唇。
其时我心存挑逗,手上故意止住酒杯的倾斜姿势,双眼色眯眯的看着缇恩小姐看,她那尖尖的玉颔,羞涩而委屈的表情,那张承露海棠般美丽的秀脸,实在让人神魂颠倒。
缇恩小姐抬着头,等待良久,不见有酒入嘴,诧异间向我瞥来,很快,她瞥见我满脸淫亵的无耻坏笑,于是,她羞涩已极,竟然闭上双眸,脸色红似五月桃花。
我嘿嘿一笑,倾斜银杯,美酒缓缓进入她樱红的嘴唇之间。
一时间,我心中正爽,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厉吼:“菲丽丝!”
我吓得手臂一颤,酒水,洒在缇恩小姐的娇靥上,后者大惊,急站起身来擦拭。
回过头来,我已见到手持一方金盒归来的狄络斯基。
心爱女子如此被人挑逗,狄络斯基十分恼怒,大吼道:“菲丽丝!你…你这么可以这个样子!”
“狄络哥哥,我,我!”可怜的缇恩小姐站起身子,从我身边退开两步,看表情,是极度委屈的样子。
“你…你!”
狄络斯基还待说话,突然教皇重重一拍木桌,站起身来怒道:“狄络斯基,在客人面前,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说着,泛起一脸黑气。
狄络斯基一惊,脸色发白,低头不语。
“你年纪越大…越不长进了,是不是?拉姆扎殿下是什么人,轮得到你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吗?”教皇怒极,斥道:“狄络斯基,你马上给我…向拉姆扎殿下道歉!”
“算了,不必…不必!”我哈哈一笑。眼见教皇教训狄络斯基,老子心里爽得不能再爽。
当下教皇把狄络斯基训斥了一顿,让他留下那黄金盒子,然后“滚”。
于是狄络斯基狠狠瞪了我一眼,悻悻离去。
其后教皇还待让菲丽丝缇恩伺候我喝酒,结果我看着缇恩泫然若泣的样子,心里早没了兴致,便拒绝了。
早餐不欢而散,临走时,教皇将那黄金盒子递到我手中,说道:“拉姆扎殿下啊,这是老夫送给您的母亲,阿鲁妮科娃陛下的礼物,请您回国后转交阿鲁妮科娃陛下手中,并带去我最诚挚的问候!”
我见那黄金盒子雕刻十分考究,只不知内中装了什么宝贝物事,想必十分的尊贵,于是假意推辞一番,最后才“勉强笑纳”。
回到自己房中,打开那黄金盒子一看,内中盛有一枚无色透明的指环,仔细打量,那指环光彩夺目,竟是由一颗空心的环状完整钻石打磨而成,一望而知,定是价值倾城的宝物。
嘿嘿,衡量一下老子送给教皇的那根翡翠烟斗吧,在价值上,这颗钻石指环明显更贵,老子绝对赚了。
正自得意,突然…
“咦,这是什么?”琳姐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糟糕!我光顾着欣赏自己刚刚入手的宝物,竟不知凯瑟琳何时回到了房间,并且,还瞥见了我手中的宝贝戒指。
“咦!好漂亮!”魔女动作很快,一把抢过我手中指环。
“琳姐姐,那…那个…”我大惊。
“嘻嘻,难道,这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么?哇!好漂亮!”魔女笑靥如花,此刻她维持着人类形态,紫发雪肤,加上我昨晚的一夜灌溉,此刻看上去,她肌肤粉里透红,杏目含着一层水雾,实在是春色撩人、妩媚已极。
“这…这个,那…那是皮尔诺教皇送给我…”我极欲解释。
“嘻嘻,谢谢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凯瑟琳似乎特别开心的样子,纤臂搂住我的脖子,温软的嘴唇,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记。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额上冷汗直流,险些吐血。暗道,如此宝物,卖到黑市上,少说也值一万金币!
可恶啊!刚刚自己为何不好好藏起,却要拿出来现世,她奶奶的!现在麻烦了。
听说,准备下蛋的雌喜鹊,特别喜欢光彩夺目的宝石,她会逼迫雄喜鹊衔来一颗一颗,装饰自己的巢穴。
听说,怀孕的母猩猩特别喜欢美丽的鲜花,她会逼迫公猩猩摘下一朵一朵,然后戴在自己头上,让自己看起来更美。
听说,中镖的女人特别喜爱亮晶晶的戒指,她会逼迫自己的男人买来一枚,带在自己手指上,从此让自己有了倚靠。
这似乎是雌性定理。
“只要她有了,那么他就死了!”
我感到倒霉,脸上发黑。
可是,这是教皇送给母亲的礼物,又怎能转送给琳姐姐呢?
正烦恼间,却听琳姐姐惊叫起来:“咦?这上面还有文字呢!”
“文字,什么文字?”我一惊。
“送给…送给我的最爱…爱尔莎…”琳姐姐缓缓念了出来。
“爱尔莎?这个名字好熟!”
“这个,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爱尔莎的贞洁之戒?”琳姐姐欣喜交集。
“贞洁之戒?”我大吃一惊。
“不错!英雄伊达尔非与爱尔莎结婚,在新婚之夜,伊达尔非送给爱尔莎这枚戒指作为定情信物。第二天,伊达尔非领兵远征,与妻子相约三年后归来。可是,三年过去了,英雄并未归来,有人劝爱尔莎改嫁,让她不要耽误青春。爱尔莎便举起手上的戒指,说道:”只要这颗戒指还带在我的手上,我对伊达尔非的爱…便坚贞不渝!‘于是,爱尔莎又苦苦等待自己的丈夫三年。这天,朋友从远方带回消息,说道英雄因为叛徒的出卖,早已战死异乡。爱尔莎以泪洗面,第二日,便也死去了…“
琳姐姐缓缓讲述着古代传说,神色黯淡,说道:“所以,这枚戒指,寄托着爱尔莎对自己的丈夫坚贞不渝的爱情,它受到圣神的护佑,使佩戴着它的女主人身带光明禁制,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她的身子!”
“什么?竟然…竟然有这种效果!”我吃惊已极,见琳姐姐已将戒指戴在手上。
“哈哈哈哈,”我突然笑起来:“琳姐姐,这种传说忒也荒唐?万一那位佩戴贞洁之戒的女子,遇上凶狠的强盗,被强行取下了戒指,那还不是…还不是会被…被那个掉…”
“不,不会的!”琳姐姐表情严肃,说道:“贞洁之戒一旦戴在女子手上,便与她的身体相连,任谁也取不下的…”说着,用力将贞洁之戒往手指下扯,那戒指却如同长入她的身体一般,纹丝不动。
“你看,我自己…便已取它不下了!”琳姐姐咬着嘴唇道。
我大吃一惊:“什么?那么…这个东西一旦戴上,便没办法取下么?”
“有一种办法。对一个女人而言,这世上便只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可以取下这枚贞洁之戒…”凯瑟琳缓缓说着,伸出手来递给我,紫眸静静地与我对视。
我微微一愣,接过琳姐姐的手掌,手指,刚刚接触她手上戒指时,戒指已然松动了。
如此鬼东西,还是不带的好!而且,这是教皇送给老妈的礼物,实在不宜转送他人。
一念至此,我正要取下琳姐姐指上戒指,突然间瞥见她潭水般清澈的美目,感到内中的柔情万种,丝丝缕缕…
我心头一颤,手指夹在戒指上,竟使不出力。
“琳姐姐…”
“嗯?”
“可以的话,请一直戴着它,直到…直到我死去…”我捏着她带有戒指的纤手,按捏成拳,然后,握住她的拳。
“……”女人并未说话,因为她已被我吻住。
唇舌纠缠,我感到她的娇躯一阵阵的发热,而自己的下体此刻也高高勃起。
天哪!昨晚才作足半夜,现在…她还要?
我有点晕眩,双手已开始为琳姐姐解除武装。
二人正自情浓,不虞间门外走入一只倩影。
“扎扎哥哥,扎扎哥哥?”倩影喊着我的名字。
进入屋中之时,她又一次打扰了热情中的男女。
琳姐姐红着脸,急躲入内间,我则一脸尴尬,回过头来,已无奈的看到了脸色红润的笛利塔尔。
“笛利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有点虚脱的道。
“嗯,那个…扎扎哥哥,我…我有点话要对你讲,可以么?”笛利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回过头,双目瞥向整好衣裙缓缓行出的凯瑟琳,要看她脸色。
唉!昨夜我才向琳姐姐保证,要与笛利保持距离,此刻笛利主动邀约,我自然要向琳姐姐请示。
“凯瑟琳姐姐,我向你借用扎扎哥哥,就一下下!”笛利只手合什,一副可怜的样子。
凯瑟琳哼了一声,也许是她今日心情好的缘故,竟然点头同意了。
王子淫传37.3-37.6五月的花都
37.3-37.6五月的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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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笛利所谓的找我有事,却是约我出去游玩。
此刻时值五月,圣地巴哈络因之中,花开满城、香飘百里,实不亏“花都”
之称。
要与自己的妹妹约会,而且她又长得如此美貌,这实在是非常不智。
美貌也就罢了,经过近几日观察,笛利实在是一个天生媚骨的尤物啊,她有着一张芙蓉脸,眼角与鼻翼之间的雪白肌肤,竟能泛出淡淡的粉红,尤其那对水汪汪的桃花眼,秋波荡漾间,时时刻刻,都隐含着醉人的春潮…
唉,对我而言,有如此一个尤物妹妹,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上帝啊!你赐我这么一个尤物妹妹,这不是逼我犯罪么?
笛利对我颇有情意,尤茜等人都看在眼里,然而,近来我对笛利这主动送上门来的大美人儿表现非常冷淡,这实在让尤茜等人大为好奇。
试想,我这个奸女无数的淫贼,却对笛利这位姿色犹胜凯瑟琳半筹的大美女避之唯恐不及,这岂非是天下一等的奇事。
妈的,她们不知道我的苦衷,笛利是我的亲妹,怎么搞得?
说实话,与这样一个仅用妩媚的眼波,就能让我的骨头融化的亲妹约会,这实在是非常非常不智之举。
妈的!老子淫荡成性,说不定一时兴起铸成大错,到时候是悔之晚矣。
可是,又有哪一个男人,当他站在笛利面前,感受着她情意绵绵的眼波,看着她仙子般的美貌,却又忍心拒绝美人儿殷勤的邀约呢?
唉!世上本不存在这样的男人,即便我是她的哥哥。
于是我愁眉苦脸的,与笛利出现在大街上。
以前在撒发尼大教堂礼拜的时候,马可神父曾经教导我:“智者总能未雨绸缪,在危险到来之前采取相应的措施,从而安全避过…”
唉!我不是一个智者,我只是一个淫贼,而笛利呢,她实在是我的大劫!
当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更是美得如同神话中的仙女,这样的两个人,怎能不吸引旁人不断投来的目光。
我感觉不论我和笛利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现场的焦点。
我只穿了一套寻常的绅士服,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非常的人模狗样,加之中土世界的风俗习惯与撒发尼大为不同,这里的女性直接而且大胆,奶奶的,老子脸皮虽厚过城墙,可女人们一道道含情挑逗的视线,实在盯得老子很不自在。
身旁的笛利更是,与我不同,今天的她似乎经过精心打扮,雪白的仕女裙,低低的领口与宽大的袖口上是粉红色的兰花幅边,腰间系有一条粉红色的厚带。
她长长的金发披肩,颈上带着一条精致的银饰。笛利本就生得美貌,此刻如此打扮,让人看了,不得不怀疑这是哪国的公主,或是哪个皇帝的爱妃驾临。
老实说,今天的我,实在没把太多目光停留在笛利身上,因为,那实在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举动。
今天的笛利,似乎浑身都在发光,那烈日般灿烂的光线,几乎能刺瞎路人的只眼,而我,我并非爱惜自己的只眼,我只是…不想犯错误!
……
“怎么了,扎扎哥哥,你…你好想不开心的样子…”笛利在身旁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没…没有。”我瞥了她一眼,感觉到她的美几乎让我窒息,于是赶紧把视线移开。
心脏砰砰乱跳,我身体发热。
天哪!怎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乎,便是第一次与凤姐姐邂逅时,那种恐怖的惊艳感。
此刻,我突然有点眩晕的感觉,手心流汗,全身乏力。
妈的!我是否有病,她是我的亲妹耶,难道看自己的亲妹也要心动?你这个色魔之魔,混蛋!
我不禁暗骂自己。
完了,完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出事。
啊里路啊,啊里路啊,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请救救我这个无可救药的淫魔吧,呜呜呜呜…
“扎扎哥哥…”笛利突然止住脚步。
“嗯?”我也停住身子,回头看她。
“我们,还是回去吧…”她小声道。
“为什么?”
“你…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我…我…”笛利委屈的看着我,蓝色的大眼睛里噙了泪水。
我尴尬笑了笑,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此刻是否要告诉她,我们是兄妹的事实呢?
“扎扎哥哥,为了今天,我…我昨夜一直睡不着,只是想着今天,想着你,我…我就非常非常开心,可是,可是扎扎哥哥你…根本就不想和笛利在一起,是不是?”笛利哽咽着说道,大眼睛里两滴泪珠滚来滚去,险些,便要滚下她长长的睫毛。
“那个…当然不是了,笛利你约我出来,我其实是非常开心的。”我言不由衷道。
“真的?”笛利立时面露喜色。
唉,想不到她如此单纯。
“当…当然。”我看着她纯真而又皎洁的秀靥,兄妹之事竟是说不出口。
“可是,扎扎哥哥,刚才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呢,是身体不舒服么?”
“啊!嗯,是啊,其实我们男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烦气躁,身体不适…”混乱下我开始胡说八道。
“哦!想不到和我们女孩子一样呢!”笛利一副若有所悟样子,频频点头。
她的傻样,让我差点仆街。
“那么,扎扎哥哥,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我们…我们就回去吧。”笛利一脸失意,自然而然牵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又温暖又滑腻,实在让我舍不得放开。
“那多扫兴啊!出都出来了,我们就开开心心的逛逛吧。”我忍受不了美人失意的样子,一句话脱口而出,心下忖道:虽然我们是兄妹,可兄妹一起出来逛街也属正常。
嘿嘿,关键在于把持!紧要关头一定要把持住。
“扎扎哥哥,你真好!”笛利顿时一扫阴霾,眉开眼笑,手已挽上了我的手臂。
两人一路行来,巴哈络因大街上人来人往,本是十分嘲杂,但当笛利行过的时候,人人驻足向相望,街市瞬间变得寂静,更有甚者,不少人远远尾随我们身后,追出五六个街区追看。
唉,想来笛利的美貌,实已到了无敌的地步。
有这样一个美貌的妹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到骄傲啊。
说来,我和笛利走在前面,克劳德持着一大银锤跟在身后不远处,自从那日笛利将他从干尸架上救下,他似乎从此对笛利忠心耿耿,如影随形的作了笛利的保镖。
他奶奶的,克劳德是暗黑骑士出身,武技自是不弱,平日里他冷言寡语,实在有够倨傲,只不过他对笛利却是服服帖帖,对我则满怀敌意。
不过好在有克劳德护花,街市上的登徒子、小瘪三,都不敢靠近我和笛利。
花都不亏是花都,橘黄色的阳光下,街旁是古老的楼宇,楼上楼下,花团紧簇,路旁小桥流水,各种的花香扑鼻而来,每行过一个街区,便能嗅到不同的鲜花香气,这是何等旖旎的地方啊!
大门紧闭的寺庙,汉白玉的拱门,美丽的女神雕塑,威武的骑士铜像,诸如此类的古老物事比比皆是,美丽而神圣的古城实让出生寒苦高原的我大开眼界。
此刻我放开心事,与笛利携手游览圣城之中,心情竟是无比的轻松,身上懒洋洋的,又是惬意又是慵懒,暗忖自己从小到大,从来便没有过如此安逸浪漫的时刻,一时间,几乎醉了。
想来此前的自己贪于淫欲,过分的追求占有与性欲,实已忽视了生命中的很多美好事物。此刻面对自己老妹无法可搞,于是纯纯的与她来个无欲约会,结果竟让我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的乐趣。
我们轻谈浅笑,行到一小货摊前。
“咦!”笛利眼睛一亮,放开我的手,已在小饰品堆里翻弄起来。
货摊老板是一年轻小伙,似笛利这等的美女,可怜的年轻老板何曾见过,一时间他神色痴迷,傻傻的望着笛利发呆。
“扎扎哥哥,你看,你看…”我愁眉苦脸等了半天后,笛利终于找到目标,她笑吟吟的举起手来,手腕上,已多了一对儿翡翠镯子。
“哦,真是太漂亮了!”我大点其头,问货摊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却在痴痴的看着笛利发呆,根本没听到我的说话。
“老板!”我皱了皱眉,大声道。
“啊!是…是…”老板终于回过神来。
“这对镯子多少钱?”我开始摸自己的钱袋。
“嗯,嘿嘿…哈哈…十二银币。”老板红着脸笑道。
十二银币?哼哼,便宜货!我心里盘算,手摸到自己怀里时,我大吃一惊,同时脸色发红,傻傻的看着笛利。
“怎么了?”笛利微微笑道,她蓝色的眼睛,如同镜子般明亮。
“啊!那个…笛利啊,我…我早上换了衣服,忘带…忘带钱袋了。”我尴尬的道,心里却庆幸不已。
“啊~~”笛利皱了细眉,随即小嘴撅起老高。
我无奈苦笑,笛利气恼已极,却又不愿将镯子取下,便对货摊老板道:“老板,你看…我们忘带钱袋了,而且,我这对镯子…带都带上了,你…你…”说着递给老板一个妩媚的眼色。
“啊!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得到佳人青睐,年轻老板立时满脸堆欢,道:“小姐,能有您这么美丽的女子照顾小可的生意,实在是小可莫大的荣幸,嘿嘿,这对镯子,就当是小可送您的好了。”
咦?有这等好事,买东西不用给钱?
“咦,真的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笛利好奇问道。
“这个…这个…”年轻老板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咦!这个玉佩…也很漂亮也,”笛利春葱般的玉指,又从饰品堆里拈起一块玉佩,笑眯眯的对年轻老板道:“既然你这么好,那么…就多送我一块玉佩好么?”
“好…好的…”年轻老板估计是热血上脑,估计此刻若是笛利要他的脑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砍将下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差点再次仆街。
估计,那个,笛利既然和我是兄妹,那么,我俩总还是有点相象的地方的。
嘿嘿,笛利啊,咱俩的脸皮,看来都还是很厚的,这点上咱们不愧是兄妹。
还好,临行时笛利发现玉佩上有一个瑕疵,便不要了,结果反倒是那年轻老板失望不已。
二人续向前行,转过一个街角,发现一座高塔之下,围集了不少人,塔顶站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还算英俊,女的也还算漂亮,二人衣着光鲜,神色凄绝,竟是想殉情的样子。
高高的塔顶,一男一女携手而立。
“朱丽叶,既然你的父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我们不能在一起,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呜,就让我们一起到另一个世界去,让苍天见证我们的爱情吧,呜呜呜呜…”男的泪流满面。
“呜呜呜呜,罗蜜欧,无论你要到哪里,我朱丽叶,都会永远的跟随着你,永不分离。”女的牵着男的的手,脸上肝肠寸断的样子。
塔下人群喧哗不已,一个驼背的老僧侣挥舞着木杖,喊道:“别冲动,别冲动啊!孩子,你们切不可轻生!自杀的做法,是上帝都不可能宽恕的罪恶啊!”
“谢谢你,老爷爷,我们去意已决。请把这个留给我的父亲,告诉他,就是他的霸道,害死了他自己的女儿…”女的以泪洗面,丢下一个黄金簪子。
“好…好…”那僧侣大喜,赶紧拾起黄金簪子收入怀里,他的举动让人不得不怀疑,女人死后,那黄金簪子是不是还能回到她父亲的手中。
“那么,罗蜜欧,我们一起跳吧!”朱丽叶牵着情郎的手说着,结果,却发现罗蜜欧神色痴迷,只眼愣愣的,望着塔下某处。
原来,自从我和笛利塔尔来到这里,容光焕发的笛利,立时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而就在朱丽叶往下抛金簪的时候,那准备跳楼的情郎已经彻底被笛利的姿容迷醉,他的一只鸟眼,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笛利看。
“喂!罗蜜欧!”朱丽叶伸出手去,在罗蜜欧眼前晃了晃。
“啊?啊!你说什么?朱丽叶?”罗蜜欧这才醒来。
此时朱丽叶已然发现,自己那信誓旦旦、忠贞不渝的情郎,竟在短短片刻,已被塔下那极美的金发女子迷走了魂魄。
一时间,朱丽叶又羞又恼,厉声道:“罗蜜欧!你…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我…我…”罗蜜欧瞥了塔下的笛利一眼,神色尴尬。
朱丽叶气恼已极,“啪”的便赏了罗蜜欧一记耳光,怒道:“你…你混蛋!
你见了漂亮女人,就被迷丢了魂儿,是不是?“
罗蜜欧当众被抽,也是恼羞成怒,道:“朱丽叶,你…你怎么随便打人,像个泼妇一样。”
“好!好!我是个泼妇,罗蜜欧,你…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你刚刚骗走了我的身子,就想移情别恋么?”女人抓狂一般,在男人身上厮打。
原来这女人本性就很泼辣,她想到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要与罗蜜欧一起以死殉情,那么,自己为情郎的付出如此巨大之牺牲,而自己这负心薄情的情郎,竟然还敢色迷迷的窥看其它女人,真是“大大的”对不起自己。于是,她又悲又怒之下情绪失控,竟连“刚刚骗走了我的身子”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男人又是尴尬,一时有口难辩,转瞬间,塔上那幕悲惨凄壮的殉情惨剧,转变为一幕厮打咒骂的闹剧,惹得塔下观众哈哈大笑。
此情此景,我差点再次仆街。
身旁的笛利也是格格娇笑,对我道:“扎扎哥哥,你看他们两个…好傻哦,嘻嘻嘻嘻。”
“是,是有点傻。”我咳嗽了声,拉着笛利离开这里。
马可神父告诉我:“最好与愚蠢的笨蛋保持距离,否则,你会被他的愚蠢传染的。”
接下来,我和笛利逛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美丽的古城,圣洁的气氛,芬芳的花香,清甜的美女,此情此景,怎能不醉。
渐近古城中心的时候,本是唧唧喳喳不停的笛利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她突然握住我的手,脸色变得很白很白,表情,更是非常非常的严肃,她的手冰冷,手心湿湿的有汗。
我感觉得到,笛利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栗。
她是怎么了?
“笛利,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我有点紧张起来,认识笛利这么久,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扎扎哥哥…”
“嗯?”
“前面那个地方,你…可以陪我去么,我一个人去的话,很难受很难受…”
笛利低低的说着。
“前面那个地方?”我微微一惊,发现前面不远,已到了巴哈络因大广场。
“……”
……
古老的巴哈络因大广场。
这里非常非常的空旷。广场西面是巴哈络因总督府,东面是巴哈络因议会大厅,北面是巴哈络因大祭祠,南面是巴哈络因大法院。
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一群鸽子咕咕的停在地上,有人走过的时候,他们会嘭的飞起。
广场平旷如夷,只在广场中心,立着一坐大理石的雕塑,一个女人的雕像。
自从来到这广场上,笛利便一直在颤抖,我感到她此刻极度的反常,心里更是紧张,便道:“笛利,你…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回去吧。”
笛利瞥了我一眼,她咬了咬嘴唇,却神色坚毅的摇了摇头。
“这里…是巴哈络因广场,二十年前,妈妈就是在这里…被坏人…活活烧死的…”笛利瞥了我一眼,晶莹的泪珠,已经无声的滑下她的香腮。
“扎扎哥哥,等我一下下…”她放开我的手,缓缓行到那雕像面前,静静瞥了一会儿,她屈膝跪下,只手合什,低低的祈祷。
我恍然大悟,原来笛利先前“会很难受很难受…”之所指,便是这个。
心里泛起苍凉与哀愁,我轻轻行到笛利身后,仔细端详那大理石的雕塑。
雕工,似乎并不精致,只能勉勉强强认出,雕刻的是个女人,也许是由于雕刻者只是一些民间人士,并不算精通雕刻吧。
女子一身长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面色和蔼,至于姿色与气质,很难从雕像上看出。
雕像的底座上,刻有如下的文字:“献给阿尔维斯的最美,我们的最爱,苏菲娅。玛丽安…”
我轻轻叹了口气,苏菲娅阿姨,就是死在这里么?
笛利的身世,我和凤姐姐心照不宣。
按传说,二十年前,有神女之称的苏菲娅被教廷迫害,就是在这里被烧死。
而笛利塔尔,就是苏菲娅阿姨与老爸所生的女儿。
苏菲娅阿姨死后,老爸单人仗剑,杀入教廷,砍死当时的阿尔维斯第一剑客贝克博,摔死老教皇,然后独臂抱着笛利塔尔杀出重围,其间爱恨情仇、血泪风云,此刻想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而且,老爸的一番乱砍乱杀,最终改变了阿尔维斯教廷的格局,新教皇皮尔诺的上台,教廷内部权利斗争的惨烈,还有苏菲娅阿姨的死在民间引起的公愤,都使得教廷元气大伤,最终,国家大权彻底落在阿尔维斯的现任国王、鲁菲斯手上。
听说,后来民众自发组织起来,为苏菲娅阿姨在这里立了雕像,结果教廷固然反对,屡次派人毁损雕像,其间发生了无数次流血冲突,雕像几起几落,最后人民的意愿是无法违背的,雕像还是被立在了这里,经历着巴哈络因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此刻的笛利一脸泪痕,只眸紧闭,静静的祈祷着,竟是如此一副圣洁美丽的乖乖样子。
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空气渐渐转凉,我站在笛利身后,看见美丽的背影,优雅的跪姿,那被光线拖出的长长倩影,这一切,是那么的动人,却又是那么的憔悴,一时,我竟有种心碎的感觉。
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见过,笛利她,一定非常痛苦吧!
而且,苏菲娅阿姨又死得那么惨,那么的惨…
是怎样的人啊,是魔鬼?竟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摧残一个弱女子,如此的毁掉,那世间最美丽的花朵。
笛利真的好可怜,可是此刻,我又能作什么?
我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比笛利幸运!至少,自己从小便有老妈疼宠,说来我这哥哥的状况,已不知胜过笛利多少遍。
也许,一早约我出来的时候,笛利就已打定主意要来这里,只是当时看她的样子,那么的兴高采烈,那么的笑容灿烂,实在猜不到,阳光灿烂的她的背后,竟藏有这等的心事。
她…她真的有那么单纯么?抑或是我太粗疏,根本未曾顾及她心底的感受?
唉!我这个作哥哥的,真是粗心啊。
良久良久,笛利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然干了。
她羞涩的看着我,脸上一红,手指擦了擦红红的眼角,道:“对不起,扎扎哥哥,让你等我这么久…”
“应该道歉的是我,笛利,我…我实在粗心得很,早上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
“不要这么说,扎扎哥哥,就因为有你陪我,我…我才敢来这里,”笛利红着脸道:“也不知为何,扎扎哥哥啊,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好亲切,好熟悉,真的呢,所以,当我想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我们是兄妹,也许兄妹连心,也未可知。
“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羞。”我淡淡一笑,伸出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
笛利突然缩身,她抓住我的手,一只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我。
“扎扎哥哥…”她摊开我的手掌,然后侧过臻首,将微粘的脸颊,紧紧贴住我手掌的肌肤,然后闭上只眸,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心里一荡,伸出去的手根本无法抽回,两人维持这种姿势,好久。
“扎扎哥哥。”
“嗯?”
“你的手…好温暖…”
我温柔一笑。
笛利啊,将来,也不知会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不过无论如何,在此之前,哥哥我一定会守护你的,我绝不会让你像苏菲娅阿姨那样,凄惨的被人烧死,这是…这是哥哥给你的绝对承诺!
王子淫传37.7-38.1中土群芳谱
王子淫传37.7-38.1中土群芳谱
更新手记:有几个读者的书名创意不错,我会与编辑讨论,如果选用,送书十集。
XXXX
入夜,我和笛利来到一家小酒馆。
酒馆不大,装饰却极为华丽。
二人刚进得门来,笛利立时成为男人们视线的焦点,乱哄哄的酒馆,变得寂静一片。
我们坐在靠窗的桌上,侍应过来,要了两杯酒,两块牛排。
酒馆里很快恢复嘈杂,男人们自顾自的谈论着庸俗的话题,不过可以感觉到,男人们那一只只醉醺醺的色眼,还是在有意无意的不停往笛利身上瞥。
“这里…好吵…”笛利皱了皱眉。
“对不起,这么晚了,也只有这里能吃到东西。”我无奈笑笑,若不是笛利贪玩耽搁了时间,我们也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未吃晚饭。
笛利点了点头,再没说话。
不久侍应送上酒菜,笛利早饿得发晕,便开始了狼吞虎咽。
唉!说实话,我这老妹的吃相,实在不大淑女。
我吃了点东西,喝了杯酒,开始环顾四周。
墙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屋里光线黯淡,人们三五成群,饮酒喧哗。
他们中有几个兽人,几个半精灵,大半却是人类,而所谈论的话题,无非是风花雪月云云。
看装束,有几名是神殿骑士,他们身着黑袍,论地位明显比狄络斯基兄妹低。
狄络斯基与菲丽丝缇恩属于神殿骑士团的顶级人物,一般穿的是红袍。
那几名神殿骑士围在一处,似在谈论着什么。
突听一神殿骑士说道:“哈亚图队长,依你看…最近城里风传的吸血狂魔事件,是否确有其事呢?”
“唉!这话难说得紧,”一名黑皮肤的大胡子男人说道:“前天早晨,城西的葛博家夫子被人发现,晕倒在城郊的马路旁边,那天刚好我当值,当我发现他们的时候,嘿嘿嘿嘿,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他脸色严峻,加上满脸的恐惧之情,立时引起了酒馆里所有人的注意。
“头儿,你…你看到什么了?”一神殿骑士语声颤栗
“嘿嘿…嘿嘿…”大胡子哈亚图高深莫测的一笑,拿起酒杯,得意洋洋的喝酒,却不答话。
“哈亚图大哥,你就别掉大家胃口了,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快告诉大伙儿吧。
“另一名神殿骑士着急起来,对哈亚图道。
哈亚图得意一笑,面色转冷道:“那天早晨,当我发现葛博夫子的时候,他们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每个人的脖子上,却都被什么东西咬了…这么大…的血窟窿!”说着,还用拇指与食指圈成一个樱桃大的圈儿,在一只只惊恐的眼睛面前晃动。
“哦…哦…”,“太恐怖了!”,“吸血狂魔啊!”…不仅在坐的神殿骑士,酒馆中所有的人,此时都发出惊呼。就连刚刚吃饱的笛利也是脸色发白,一只小手颤抖的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掌。
“哈亚图先生,您号称神殿骑士团剑术第三的勇士,不如…不如就请您为民除害,多带几个人,然后…把那个吸血狂魔铲除吧!”酒馆老板突然叫了出来。
“铲除?唉!谈何容易,”哈亚图摇头叹息,道:“这两天,我带着城防卫队搜遍了整个巴哈络因城,见都没见到吸血狂魔的踪迹,还谈什么为民除害!”
“天哪!那可怎么办啊!这吸血狂魔出现在巴哈络因不过两日,却来无踪、去无影,难道…便没有办法治他么?”酒馆老板哀嚎了出来。
哈亚图道:“要说这吸血狂魔来无踪去无影,却也不尽然,那天我们救活葛博夫子后盘问他们,虽然他们痴痴愣愣,连自己怎么被魔物吸了血都不知道。不过,我从他们的身上,却找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点什么,递到大家面前时,只见是一根紫色的毛发。
“咦?这…这是什么怪兽的毛发,老金,快!你过来看看!”一只兽人大奇,招呼身边的一只半精灵前来观看。
尖耳朵的半精灵老金行过来,端详那紫毛半晌,道:“不认识!我作了二十年的赏金猎人,遇到过的恐怖魔兽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长着紫色毛皮的吸血魔物!”
“唉!事情就难在这里!”哈亚图沉沉叹息道:“你看,这根毛发连老金都不识得。我们…我们连吸血狂魔到底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又怎能对付得了他。
“
又有一名神殿骑士说道:“你不要焦虑,哈亚图队长,听说狄络斯基团长,还有菲丽丝缇恩小姐已开始过问此事。他们两位剑法如神,有他们出面,定能铲除吸血狂魔这个祸害!”
哈亚图点头道:“只能希望如此了。待会儿团长大人与菲丽丝缇恩小姐就会来到这里,与大家共商铲除吸血狂魔的计划。”
“菲…菲丽丝缇恩小姐要来?那…那真是太好了!”酒馆老板一脸兴奋,又瞥了我们桌的笛利一眼,似乎在想:今晚到底是走的什么运,竟然同时有两个绝色美女,出现在自己的小店里。
其实笛利听到吸血狂魔一节,早吓得花容失色,直差没躲到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却是嘿嘿发笑,暗想这里知道吸血狂魔真相的,怕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其实近日来,琳姐姐经期将近,必须饮用人类男性的鲜血来补充养分,否则经期定然不畅,于是每天夜里,她被我灌溉一番之后,便偷偷的溜出去猎食。
也是我有所交待,让琳姐姐吸血则已,不要闹出人命来,因此琳姐姐手下留情,否则那个葛博夫子,只怕早被吸成干尸了。
说来也是好笑,琳姐姐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却成了这些人嘴中的紫毛怪物、吸血狂魔,哈哈哈哈,有趣,这一切都是拜魔族女子那稀奇古怪的体质所赐。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谈论烦心的事了。”哈亚图拍了拍桌子,对邻桌的一位头戴羽冠、身穿绿袍的老者说道:“喂!老家伙喀斯蒂尼,你整理了一年的中土群芳谱,现在总该有个结果了吧!快点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另一名神殿骑士也道:“是啊是啊,喀斯蒂尼先生,关于…你的那个中土群芳谱两年一度,大伙儿可是期待得很啊!嘿嘿,只不知这次我们的菲丽丝缇恩小姐,能排到第几,说不定能仅次于凤殿下,排到第二的位置…”
年迈的吟游诗人喀斯蒂尼微微点头,道:“本来…到今天晚上,我新拟的中土群芳谱已基本完成了,可是…”喀斯蒂尼说着,却瞥了我身边的笛利塔尔一眼,才道:“可是现在,我要把已经完成的群芳谱,略微修改一下。”
“修改一下?”哈亚图一惊。
“不错!”喀斯蒂尼站起身子,缓缓行到笛利塔尔身边,深鞠一躬道:“这位小姐您好,可否请问尊姓大名。”
“笛利塔尔,笛利塔尔。拉莫斯。”笛利塔尔一脸的好奇。
“笛利塔尔…笛利塔尔…”喀斯蒂尼反复念了笛利的名字,然后面泛喜色,点了点头。
“喂!喀斯蒂尼,你到底要怎么改!”大胡子哈亚图一拍桌子,怒道:“哼!
两年前的那次中土群芳谱,我们的菲丽丝缇恩小姐只排到第四的位置上,他奶奶的,老子早就不爽了!喀斯蒂尼,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鲁菲斯陛下钦定的美学家,小有名气,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不错!不错!”一干神殿骑士纷纷站起,哈亚图更是振臂呼道:“我不管!
喀斯蒂尼,你奶奶的!你今年说什么也要把我们神殿的菲丽丝缇恩小姐排到第二,否则,哼哼,老子第一个不与你干休!“
喀斯蒂尼冷笑的瞥着哈亚图,道:“审美之道,在于公平,出于自然,似你们这种强逼硬要的,即便菲丽丝缇恩小姐真的排了第二,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管!”哈亚图突然跳了起来,掐住了喀斯蒂尼的脖子,怒道:“你这个死老家伙,你快给我把菲丽丝缇恩小姐排到第二,否则,否则老子拧下你的脑袋!”
“呃…呃…”喀斯蒂尼登时喘不过气来。
“哈亚图队长,冷静,冷静!喀斯蒂尼是鲁菲斯陛下的朋友,你…你切不可冒犯他!”酒馆老板急扯哈亚图手臂。
听到这话,哈亚图才放开喀斯蒂尼,结果,喀斯蒂尼扶着桌子喘息不已,一把老骨头,险些便支撑不住。
“好!好!老家伙,我们且各退一步,上次菲丽丝缇恩小姐排名第四,这次吗,至少也保住这个名次,否则,我哈亚图决不答应。”哈亚图粗粗喘息,强压怒气。
其实,哈亚图与喀斯蒂尼以前是同乡,还是邻居。算起来,喀斯蒂尼还是哈亚图的叔父。哈亚图酷爱剑术,喀斯蒂尼精通艺术,两人各有所长,性格却是格格不入,兼且喀斯蒂尼死板苛刻、不通人情,曾把哈亚图的爱妻,归入阿尔维斯十大丑妇之列,也正因为如此,哈亚图实在恨极了喀斯蒂尼。
此刻哈亚图指望凭借着与喀斯蒂尼的往日交情,给菲丽丝缇恩排上一个较好的名次,也好保护神殿的颜面,却哪知喀斯蒂尼根本不给面子,一时间,也难怪哈亚图颠怒如狂。
“不行,不行!这次菲丽丝缇恩小姐排不了第四,只能排第五!”喀斯蒂尼沉沉喘息之后,竟说出这种话。
“你说什么!”哈亚图黑脸气得发红,直待扑上去跟喀斯蒂尼拼命,却被几名神殿骑士扯住。当下便有人劝道:“队长,冷静!何必跟这种老顽固计较!”
我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确是有趣至极。
说来哈亚图与喀斯蒂尼,都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哈亚图是神殿骑士团第三号人物,有“黑骑士”之称,他剑法精湛,是巴哈络因两万城卫部队的统领。而喀斯蒂尼则是阿尔维斯王国的美学权威,据说每两年一度的阿尔维斯群芳谱,荟萃了阿尔维斯境内的绝色美女,都是由喀斯蒂尼一手整理而出。
看眼前的状况,喀斯蒂尼对笛利塔尔大感兴趣,因此这群芳谱之中,似要将笛利塔尔排名在菲丽丝缇恩之前。
嘿嘿,只不知,中土美女万千,笛利却能排到第几?
想盖过凤姐姐是不大可能的,主要笛利塔尔的气质差了点。
不过…不过凭心而论,我实在觉得,笛利的姿色要在菲丽丝缇恩之上。
当下喀斯蒂尼笑吟吟的、仔细而谨慎的看了笛利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份卷轴,摊开来,拿起鹅毛笔,便要在上面修改。
“慢着!”一声清亮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喀斯蒂尼一惊,回过头去,只见一男一女行入酒馆大门。
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窈窕秀美,正是“小神圣骑士”狄络斯基与“水仙骑士”菲丽丝缇恩。
狄络斯基一脸怒色,菲丽丝缇恩则面带委屈。
“怎么了,狄络斯基先生,你对我编修中土群芳谱一事也有意见么?”喀斯蒂尼冷笑。
狄络斯基冷冷瞥了我一眼,对喀斯蒂尼道:“喀斯蒂尼先生,可否将您目前待改的中土群芳谱,说给大家知晓呢?”菲丽丝缇恩对我微微行了一礼,却不和我说话,想来那日我凭借教皇逼她陪我饮酒,实在得罪了她。
“这有何不可?”喀斯蒂尼缓缓摊开卷轴,微笑道:“说到群芳谱第一,凤。
欧萝芭作为阿尔维斯第一美女,相必没人存有异议吧?“
“凤殿下排到第一,这是自然。”狄络斯基点头。
“锡德。伊蒂丽斯男爵夫人排到第二,我想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阿尔维斯皇都、克伦城西郊的坟地里,每年都会埋葬不下十位年轻英俊的贵族男子,他们的死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在锡德夫人面前争宠,最终在决斗中死去…”
狄络斯基默然不语,锡德夫人的风骚媚荡,他是亲眼见过。
“芙蕾雅。波堪斯图排到第三,这也是大家公认的,芙蕾雅小姐以前出身贫苦,可是现在,她所经营的服装店已遍布全国,据说当年的芙蕾雅,不仅衣服作得极好,而且她的美貌,更是挑起顾客购买欲的最大要素。正因为如此,短短三年之间,芙蕾娅小姐的美貌赢来的家资,已过千万…”
狄络斯基皱了皱眉,还是说不出话来。
“然后,群芳谱第四,就是我们的菲丽丝缇恩小姐…”喀斯蒂尼淡淡一笑,瞥了菲丽丝缇恩一眼,弄得后者脸上一红。
“喂!喀斯蒂尼,”哈亚图道:“照你这么说,这群花谱的前四名,两年来丝毫没有改变不成?”
“不错,我原本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我的观点改变了,因为我见到了另一位…足以与锡德夫人媲美的绝世美女!”喀斯蒂尼淡淡一笑,瞥了笛利塔尔一眼,而后者兀自傻愣愣的,还不知喀斯蒂尼言之所指。
众人大惊。
喀斯蒂尼微笑着牵起了笛利塔尔的手,让她站起身子,一时间,美得胜过天上明月的笛利,彻底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先前笛利进屋的时候,屋里光线太暗,兼且大家酒眼惺忪,虽能远远感受到笛利的美貌,却不能近看,更不能够细细品味笛利的风韵。
此刻经喀斯蒂尼提起,众酒客揉清了醉眼,打起精神来仔细端详,一时间,只觉得眼前这个金发美女,从眼睛鼻子,到眉毛嘴唇,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特别是那白色的长裙裹住的丰腴身材,实在惹火已极。
如此美女,绝对是平生仅见。
其时笛利塔尔站在喀斯蒂尼身边,菲丽丝缇恩则站在狄络斯基身边,两人恰好都身着白色仕女袍,恰好都是金色秀发,蓝色眼睛。如此情状,摆明了是一次正面的姿色碰撞,一种残忍的容貌较量。
说实话,此刻的菲丽丝缇恩与笛利塔尔相比,实在吃了不少亏。
首先,菲丽丝缇恩此刻才十七岁年纪,体态的发育较十九岁的笛利略为迟缓,是以丰满的胸脯、浑圆的肥臀上,都要差了笛利一筹。
其次,菲丽丝缇恩的五官生得秀丽而且精致,配合着瓜子脸,给人一种清纯甜美的感觉。然而笛利呢,笛利生了水汪汪的单凤眼,高挺的鼻骨,和极其具有诱惑力的唇形;这些,使得她天生就有一种尤物媚态,再加上左边嘴角下一颗小小的性感红痣,使得这个美女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性感撩人,都是那么的春意欲流。
经此一比,菲丽丝缇恩就像一颗小巧的樱桃,而笛利塔尔却是肥美多汁的爽嫩荔枝。虽说,喜欢菲丽丝缇恩这种类型的男人,还是大有人在。可毕竟男人是性欲驱使的动物,而像笛利塔尔这种性感却又天真的尤物,实在是具有更好的亲和力。
最后比较气质,菲丽丝缇恩有点羞涩而且怯场,可笛利塔尔却傻乎乎的满不在乎,她那一副单纯好奇的可爱样子,很能给人好感。是以气质上,笛利还是不输菲丽丝缇恩。
二女相较,一个直似灿烂星辰,另一个却如当空皓月,姿色孰优孰劣,竟是十分的明显。
很快,大部分人都已选择了沉默。
“感动啊!老夫实在是感动!”喀斯蒂尼道:“没想道这个世界上,除凤小姐和锡德夫人以外,还能让我见到如此美貌的少女,唉…唉…呜呜呜呜…”说着,竟哭了出来。
“喂,老喀斯蒂尼,你突然哭个什么啊?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哈亚图笑道。
“呸!你才脑袋秀逗了,”喀斯蒂尼怒极,对哈亚图道:“你这个蠢货,老夫此刻激动的心情,你又怎能体会得到。”
其实这么多年来,喀斯蒂尼走遍大陆南北,为的便是搜寻美女,寻找生命中美的存在,而此刻,有笛利这么一个上天赐予的恩物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怜的老人啊,又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感动呢?
“这么说,你打算怎么修改群芳谱,喀斯蒂尼。”狄络斯基冷然道。
“嗯…”略一思忖,喀斯蒂尼看着笛利塔尔,点点头道:“以笛利塔尔小姐的美貌,实已不输于锡德夫人,而且,锡德夫人风流成性,这个…这个她的名声实在不佳。所以,笛利塔尔小姐应该取代锡德夫人,排在第二的位置,那么,锡德夫人第三,芙蕾雅小姐第四,还有…还有菲丽丝缇恩小姐,第五…嗯,就这样…”
“不行,这样一来,菲丽丝岂非是降了一名…绝对不行!”狄络斯基怒道。
“哥哥,不要这样。”菲丽丝缇恩小脸红透,玉手扯了扯狄络斯基的衣角。
她觉得尴尬极了,丢脸极了,先前在酒馆门口,听见众人谈论中土群芳谱、哈亚图帮自己讨要排名的事情,她就羞恼的打算离去,结果,却是狄络斯基硬拉她进来。
“不行,菲丽丝,哥哥绝不能让你受委屈。”狄络斯基瞥了菲丽丝一眼,抓起喀斯蒂尼的衣领道:“听着,喀斯蒂尼先生,我不管你怎么编排群芳谱,这次菲丽丝的排名,一定不能降!”
“这…这怎么可以…”喀斯蒂尼为难的道。
“不错…不错…”,“我们神殿的菲丽丝小姐,最少也得保住第四的排名!
“众神殿骑士也跟着起哄。
“你们这是对美学、对艺术的侮辱!”喀斯蒂尼怒道。
狄络斯基还待说话,我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对笛利塔尔装模作样的说道:“好了啦,笛利塔尔,既然菲丽丝小姐那么想得到这群芳谱的虚名,呵呵呵呵,笛利啊,你就让给菲丽斯小姐好了……”说着,我轻蔑的瞥了菲丽丝缇恩一眼。
现场的气氛本就对菲丽丝缇恩极度不利,她又是委屈,又是自卑,又是尴尬,而且还怄气…
姿色更胜自己的美女,不懂自己心事的哥哥,还有那存心作践自己的可恨少年…
一时间她恼怒的瞥着我,眼圈儿一红,差点便哭出来,一手扯了狄络斯基的衣角,道:“哥哥,我们……走吧,我…我不要什么群芳谱的排名,我们走吧…
“
狄络斯基却是喜出望外,他根本不理泫然若泣的菲丽丝缇恩,只对我说:“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拉姆扎殿下!”然后又对喀斯蒂尼说道:“喂!喀斯蒂尼,你听见没有,他们愿意把排名让出来,快!喀斯蒂尼,你快把菲丽丝排到第二的位置上。”
“这怎么行?”喀斯蒂尼怒道:“排名这种东西,怎能说让就让。”
“哥哥!”菲丽丝缇恩一蹬足,眼泪汪汪的,便奔出酒馆而去。
“菲丽丝,菲丽丝!”狄络斯基一惊,这才追将出去。
“团长!团长!”哈亚斯等一党神殿骑士也紧追而去,酒馆里,登时清净了很多。
当下喀斯蒂尼再无人打扰,开始兴高采烈的修改他的群芳谱,而我一时好奇,将他的群芳谱借来一看,发现里边尽是中土女子名字,大多并不熟识。唯一欣慰的,就是发现尤茜也能排到第二十三位。
也是,尤茜其实长得极美,只不过她终日待在凤姐姐身边,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再美的美女,在凤姐姐面前,也就显得一般了。
临出酒馆的时候,酒馆老板还取出一块木板,求笛利塔尔为他签名,言道阿尔维斯“第二美女”来到他的小店做客,实在是天大的幸运,定要签名留恋。
出得酒馆,夜色已深。
回家的路上,我和笛利走在巴哈络因城内的圣母河畔。
这是一条小河,河边零星的女人,将燃着蜡油的小纸船,一只只放入河水之中,然后任由纸船随着河水飘远,飘远…
据说通过这种方式,她们可以给远在异乡的恋人,寄去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祝福。
晚风很凉,笛利乖乖的样子,她伸过手来,捏住我的手掌,然后并肩走在我身边。
“扎扎哥哥。”
“嗯?”
“刚刚那些人好傻哦,”笛利笑道:“他们为什么要争这个第一、那个第二的,难道…难道有了那些,他们就会快乐么?”
我微微一愣,看了笛利的脸,发现她的脸在柔和的月光下,更现出梦幻一般的美感。
“我…有时候在想,妈妈…妈妈她以前是阿尔维斯第一美女,可是…可是到头来,她真的快活么,她只是悲惨的死去。”
“笛利…”
“比起那些不实在的东西,笛利…笛利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一直在一起…”她缓缓对我说着,那只在月光下发出淡淡光泽的眼睛,流露出浓浓的情意。
“……”我皱了皱眉,无奈的逃避她的目光。
“扎扎哥哥,”笛利突然欺身过来,只手探到我背后,勾着我的背脊,搂住了我的身体,将那张吹弹得破的娇靥贴在我的胸口上,柔声说道:“扎扎哥哥,我…我…我喜欢你…”
什么?她…她说什么!
我大惊,心脏砰砰乱跳,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又是恐惧、又是刺激、又是欢喜、又是绝望,种种情绪纷至沓来,竟摸不着头绪。
晚风一阵阵吹过,我感到笛利紧紧贴住自己的丰满身子,竟是那么的软、那么的热、那么的富有弹性…
好棒的女人哦,好…好想…
我感到口干舌燥,只手却抓住她的香肩,艰难的分开她的身子。
两人再次面对面的时候,笛利的脸色竟有点发红,她的眼神有点恍惚,似是有点羞涩,又似有点喜悦的样子。
“扎扎哥哥,你…你喜欢笛利么?”她亮晶晶的眼睛静静的临视着我,声音是那么的嗲,那么的甜,我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融化了,似乎不经意间,点了点头。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笛利甜甜的笑了。
“笛利,我…我…你听我说…”我额流冷汗,刚想说出兄妹真相,哪知笛利却踮起了脚跟,她闭着美眸,伸长了脖子,玉颔微微抬起,这种姿势,那形态美好的红唇,彻底的暴露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诱人…
她…她这个姿势,是…是…索吻么?
我又是高兴,又是惊惧,又是心痒难挠,暗忖如此美女主动索吻,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放过!当下凑起大嘴,就要压下…
突然间,脑海里一丝灵光闪过:“不可以!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不能这样!
“
我立时清醒,大骇之下身体后退,冷不防此刻自己站在河岸边缘,于是我身体失衡,仰天便倒。
“扑通”,我啊的一声惨叫,直直的便倒入冰冷的河水里…
骨碌,骨碌,河水浸润全身,啊!好冷啊!
笛利,你害死哥哥了!呜呜呜呜…